发现。”云芊芊一五一十地将和陈河见面后发生的事情包括对话细节说了出来。

“啪嗒！”

听完云芊芊的汇报，老者手中浇水用的小茶壶掉落在地，水撒了一地。

云芊芊紧张地站在老者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她的眼神从刚刚的敬畏逐渐变成了恐惧。

老者缓慢地转过身来，皱巴巴的脸就像一具干尸一样，他笑着望向云芊芊的身后说道：“陆小姐怎么有空来寒舍参观了？”

见到自己被老者发现，陆莳玖也不再隐藏在虚空中，笑着绕过去捡起老者的小茶壶，挽着老者的手臂笑道：“王爷爷，我只是路过想来看望一下您。”

云芊芊站在两人面前一动不敢动，她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会趟这趟浑水呢？眼前两人一个是术师学院前任大长老王天风，一位是近三百年来术师界第一人陆莳玖，两个人随便打个喷嚏都能让自己落入万丈深渊。

“哦，是吗？”王天风已经完全凹进去的双眼让人看不出他的眼神，但是空气中的杀意却是犹如实质一般扩散开来。

陆莳玖就像是没有感觉到王天风的杀意，随手将小茶壶抛给云芊芊，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懒人椅，自顾自的坐了上去，这架势好像就是陆莳玖在审问王天风一样。

“王爷爷，您也活了五百多年了吧？这些年呐全球变暖，您的身子骨还是少出来忙活了，免得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咱们还得随礼，你觉得呢？”陆莳玖云淡风轻地说道，但是她的手却是不停地在懒人椅把手上敲击，就像是在下最后通牒一样。

王天风古井无波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愤怒，但是很快又收了回去，笑着说道：“这就是陆小姐说的不对了，王某只是想替术师学院尽点微薄之力罢了。”

话已至此，陆莳玖也知道王天风不会放过陈河，索性也就不装了，起身说道：“王天风，有些事有些人，你要掂量着去动，懂吗？”

说完，懒人椅应声而碎，陆莳玖也消失在了原地。只留王天风脸色阴沉地站在原地。

云芊芊想说点什么，但是王天风摆了摆手说道：“你看好那个什么陈河，有了把柄立刻向我汇报，至于你父亲的差事，我会解决。”

云芊芊脸色一喜，点头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云芊芊走后，一位黑衣人凭空出现，警惕地说道：“陈河无论如何不能留着。”

王天风皱了皱眉，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黑衣人也没有跟上去，只是冷笑着望着王天风离去的方向说道：“老东西，没有我们你们家族早在五十年前被灭门了。”

——

回到住所的陈河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楼上靠在床边，杨晓艺和他说的话他现在越想越害怕。

如果杨晓艺和尧龙没说谎，那么就代表着莫离不是和他同一个初中的人。可是，自己难道要去否定莫离吗？

陈河的头很痛，自从来到术师学院后，每次回想初中的记忆他的头就会像被什么东西穿刺了一样痛。

他有关初中的记忆几乎都是听莫离口述，他从来没有去莫离口中说的学校验证过。

那段记忆就像是禁忌一样，他完全无法触碰，他不认为杨晓艺和尧龙会对他撒谎，可他们两个人说的话几乎完全一致，连学校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在尧龙口中的同学又成了杨晓艺的同学。

陈河有些烦躁，他好像隐隐抓住了一丝飘忽不定的线索，但是他却完全串联不起来。

因为他不相信莫离会欺骗他。

陈河双眼迷离地望着落地窗外，陆莳玖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阳台上。

察觉到陈河的目光，陆莳玖笑着走进了房间，打趣道：“哟，之前你还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杀了我吗？怎么今天这么落寞了？”

陈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在极度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陆莳玖自然知道陈河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有些事情她不能说，只好轻轻一挥手，一连串的画面出现在了陈河眼前。

画面中，莫离身边正站着一位黑袍人，而那个黑袍人表情极其尊敬，时不时还会单膝跪地，具体的对话陈河无法听出来，但他能感觉到莫离身上那股肃杀的氛围。

“这…这不可能！”陈河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最后慢慢变成了惊恐。

陆莳玖撑着脑袋坐在陈河的床上望着他，也不急着解释什么，她现在就是要看陈河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