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浠赶了一晚上的路,可他突然醒悟过来,他根本就不知道绑匪的去向。更不知道是何人绑架了白芨,这么盲目的找下去又有什么用。
新婚第二夜,白芨就被带走了。
晏浠不是没有怀疑对象,程景逸至今未露面,有极大的可能性是他想要通过绑架白芨来逼得自己退位让贤。
如果真的是程景逸的话,那他的芨如今一定在承受非人一般的折磨。一想到白芨被折腾的样子,晏浠就止不住的心疼。
白芨那白皙的皮肤上怎么可以留有伤痕。那些人如何下得去手。
“回宫!”
他不能着急,越是着急,就越没办法找到白芨被关的地方。如此自乱阵脚,不正好中了那人的圈套。
晏浠心里发誓,他一定会将白芨安全的带回来。“阿芨,等着我。驾!”
他茫无目的的寻找了两日,路上清也被迫帮他批了两日的奏折。这两日早朝晏浠不在,那些人便开始蠢蠢欲动,若不是有于炎在场压着他们,那些人怕是早就要将路上清给弄死了。
其中最严重的实属段玉婷的父亲。
段父始终认为是晏浠处死了自己的女儿。虽然晏浠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但到底是没到最后那一步。但是段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只认为是晏浠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晏浠原本想着干脆将段家满门抄斩算了,但是考虑到段父在朝中地位不低,他刚上位不可这么鲁莽,如此便是让人抓了把柄。
于是才将人留到现在。只是这人有点蹬鼻子上脸了,晏浠不动他并不代表晏浠不敢动他,对晏浠来说,但凡敢违抗他意志的直接杀了便是,但他不想做那个十恶不赦的暴君。
晏浠快马加鞭赶回皇宫。
段父连和其他跟自己关系好的臣子仗着晏浠不在宫里想着用他们的权利先弄垮路上清再说。
路上清一个人势单力薄,处境十分危险。就算有于炎护着他,但于炎也不可以随意滥杀臣子。没有晏浠的吩咐于炎也不敢随意动手。
“皇上不在,自应当由老臣代理朝政才是。你一个小小的文臣岂敢枉自干预朝政!”
段父是为文臣之首,自然认为自己的地位比路上清要高。还不是因为每日早朝的时候,路上清也是站在段父身后的。
只以为晏浠是想让路上清低调一些,况且这是路上清自己要求的。
但实际上,晏浠给路上清的官可比段父大的多。
路上清可以说是百官之首。如果说段父是文官之首,但他不能统御武官。但路上清却是可以,文官武官任凭他统御。
“到底是谁在放肆?”
路上清低调惯了,但也不表示他是任人蹂躏的软柿子。毕竟本来他也不想招太多仇恨在自己身上,简简单单的当个报效国家的忠臣即可。
但这些人总是喜欢蹬鼻子上脸。
“论官职,你应当跟我行礼才是。你当对我毕恭毕敬才是。懂了吗?”
段父却不以为意,“如此笑话你还当真讲的出口。若是皇上回来了,我自可以禀明皇上你是如何欺君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