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片稻田了吗?”
李枝意顺着大婶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一片金灿灿的稻田,还没来得及感谢小苹果给她安排的金手指,大婶又道,“那旁边挨着的那块田就是你的。”
“那那那、那是田吗?”杂草丛生,说是路都没人走!
“怎么不是!”大婶说着带她来到田边,“赶明儿把杂草一清,再撒点白菜苗子,好得很!”
李枝意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草里面......有蛇吗?”
“哎哟,你可得小心了,我听说隔壁村的大牛就是上山时被蛇咬了一口,不出一个时辰,大腿都乌黑发紫了,第二天人就没了。”大婶想起还有点后怕,忙推脱家里扛着锄头走了,生怕这杂草里窜出条蛇来咬她一口。
瞧着瞧着,李枝意也生出几丝恐惧,一口气跑回了家。
这么一看,好像这茅草屋也不是很安全的样子,李枝意壮着胆子捡了根棍子把边边角角戳了个遍,确认没什么异样才翻找起了家当。
柜子里只有几套换洗的衣物,同样的粗布麻衣,没想到的是钱袋子里居然有十两白银!
李枝意虽不了解沈朝的物价,但想来这点钱还是够她躺平一段时间了。
从大婶那得知,李枝意所在的村子叫杏花村,离县城不远,约莫走上半个时辰就可以到县里去采买,平时也有村子里的男人赶着牛车去卖自家酿的果酒,李枝意跟着妇人蹭了几次车,倒也是轻车熟路了不少。
“李家姑娘!”
李枝意早听见赶车声了,拿好包袱利落上了牛车,张大婶瞧见了,忍不住好奇,问:“你这是要出远门?”
赶车的老汉闻言放慢了驾车的速度,看四处没人才小声提醒,“这县里近日可不太平。”
天子脚下还敢有人造次?李枝意来了兴致,“如何?”
“听说宫里丢了东西,现在街上四处是官兵,照着画像一个个抓人呢!”
“抓人?”张大婶哎哟一声,“这丢了东西如何抓人?难道还知道是谁偷了东西不成?”
确实不像丢了东西,反倒像——丢了人!
“这就不知道了。”前面来了一队人马,老汉远远瞧见那一身兵服,噤了声。
牛车停在路边等官兵通行,打马在前的官兵扫了她们一眼,没做停留,往杏花村方向去了。
“你一个人在外可得小心啊!”
“哎!”李枝意跳下牛车,往一家卖小吃的铺子走去。
“红豆姐!”
“李妹妹来了!”红豆忙得移不开手脚,一边得揉面,一面还得翻动锅里成型的肉饼,却还招呼着李枝意先喝口水歇歇。
李枝意净了手,拿过锅边的长筷翻动肉饼,热油滚烫,不一会就激发出了肉饼里的葱香肉香,李枝意不慌不忙地把肉饼捞到沥油架上,学着隔壁包子铺老板的样子开始吆喝。
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在街上吆喝可不多见,再加上价格确实实惠,不一会,刚出锅的肉饼便被几个食客买了去,都是些没脸没皮的糙汉子,吃完也不走,在一旁盯着赏心悦目的二人瞧个没完。
李枝意是被瞧惯了的,可古人保守,红豆虽早早担起了养家糊口的活计,年有二十,但说到底也是个未出嫁的姑娘,不喜旁人打量。
“你们这是要打尖还是驻点啊?要不要给几两银子在外面给你们铺个椅子躺着看可好?相比家里的娘子也没吃吧?要不要带上两个给家里的小娘子捎去?”李枝意说着,一个一个问他们要打包几个,几个没脸没皮的二遛子总算三五成群走了。
“以后他们再来,你就像我一样把饼往他们怀里塞!让他们赔付点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季红豆不解。
“可不是嘛!”李枝意将包好的肉饼递给客人:“这些臭老粗一个个长得牛鬼蛇神,多看了两眼晚上都得做恶魔,可不得赔我们点恶心钱吗?”
“你啊!”季红豆被她这番言论逗笑了,只觉得自己找了个活宝,帮她改进了肉饼配方不说,李枝意一来,这店门口的食客也多了不少,虽然有时戴着面具,可底下的面容季红豆是见过的,皎皎的好。
李枝意对上次进城买的这个小兔子面具是实打实的满意,一来是真的喜欢,二来她是真的不愿意与那个贼眉鼠眼的狗男人周璇,索性在红豆这帮工时就不摘了。
红豆家就在县里,上头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妹,现在家里又没有田地,只好租间铺子卖早点讨营生,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