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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方法怕是不长远。”季红豆是真心待她的,除去房租成本,每日利润二人四六分,属实是难得一遇的老板,李枝意当然也回以真心,诚心为小店谋划,“不出三日,等那些妇人琢磨出玉米饼的做法后,我们怕是又得想其他方法了。”
季红豆分出李枝意应得的那份给她,“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今两人已经熟到可以互称姐妹了,李枝意也毫不客气:“那往后就仰仗姐姐——和小将军了!”
“你瞎说什么呢!”季红豆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似的,背对李枝意转过身去,不让她瞧见这一脸羞涩。
“这香囊是绣给小将军的吧?”李枝意视力5.0,将上面那花纹看了个清楚,“除了小将军,谁人会喜欢在香囊上绣长枪啊?”
季红豆红着脸不语,李枝意又道:“要说这林小将军也是青年才俊,年少就因随父平了叛乱成名,十六岁便随父留守边疆5年有余,听说小将军明明是女儿身,却生得剑眉星目,战场上英姿飒爽,好不威风,又在陛下面前扬言心有所属,非彼不娶,今值弱冠,倒是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小娘子!”
“咦!这不是那天跑着来说将军要吃肉饼的家丁吗?怎么又来了?难不成是将军又想吃季姐姐做的肉饼了?”
季红豆扭头一看,外面空荡荡的,只有对面包子铺老板还站在门前吆喝,哪有什么家丁!
遂扭过头不愿理她。
“季姐姐~别气了~我认错!再也不打趣你和将军了!”李枝意举起手发誓。
“我哪有生——”
“哦?谁惹季姐姐生气了?”
来人眼含笑意,就连嗓音也带得有几分轻笑,李枝意回头,就见一直议论的主人公就在眼前。
身姿高挑,长发高高束起,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一袭玄色长袍,腰间系的墨色香囊也并无突兀。
毫无疑问,这,就是季红豆给绣香囊的那个小将军。
李枝意坐着没动,季红豆却站起来虚虚行了个礼,被眼疾手快的小将军上前一把扶住,“季姐姐不用多礼。”
“我说什么人值得季姐姐给绣香囊呢,原来是——唔!”还未说出口的话被季红豆一把捂住,李枝意无助地给季红豆使眼色:我错了!
没人的时候李枝意都会把面具揭下来,此时她们算得上是亲密接触。
小将军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在季红豆把手拿下来前,她先行一步把人拉过去。
“季姐姐,我想吃油饼了。”
李枝意一眼就看穿小将军的心事,只有季红豆傻乎乎的以为她是真的饿了,又重新和面,调馅料,林云栖上去帮忙,李枝意连忙过去抢回自己的饭碗,“哎哎哎,这是我的工作,小将军还是去坐着等吧。”别拿饭碗当玩笑!
林云栖还想说什么,季红豆一开口,便没了脾气。
“云栖,你去坐着吧。”
李枝意看她笑得那个春心荡漾,不就一个名字呢,用得着这么喜滋滋?
“小将军,你真的可以?”都说事不过三,李枝意觉得对方是个将军,自己婉拒一二就好了,毕竟人有心想帮忙,自己可不能坏了事。
默默退到一旁揉捏发酸的手腕。
“这有什么难的。”林云栖把肉饼拿在手中,顺着锅边滑——不下去,肉饼粘在了锅边,外面那层皮慢慢塌陷,露出里面的肉馅,陷里面因为放了皮冻,一遇油便化了开来,“滋滋滋”,锅里乱成一片,林云栖的手上也溅了几滴热油。
最后,季红豆拉着人去上药了,李枝意满脸汗流黄豆,得,就不该信这些有钱人家的公主少爷的邪!
想起来那个连一只碗都捧不住的小皇子,再看看这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连被溅了油都不知道如何处理的小将军皱了皱眉,找对象一定不能找有钱的!
不对,有钱的家里都备得有奴才,都不用自己动手。
看了看满是油渍的围裙,有钱的也不是不可以......不,非常可以!
不过,小皇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说得过去,这林小将军跟着父亲随军五载,暗地里不知道受了多少伤,怎么可能连小小的烫伤都忍不了,直叽歪?
“疼不疼?”
“疼~”
“咦~”李枝意听得直打寒颤,也学着矫揉造作了一句,“疼~”
季红豆耳上染了层红,林云栖是个脸皮厚的,不仅害臊,还变本加厉地学了声更柔的,“季姐姐,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