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意是个急性子,定好的事情不赶紧解决心里不踏实,当下决定回去把钱带来就签约,大不了在城里住一晚也行。
“姐姐!”二人走着,沈望突然探出个头在她面前晃悠。
李枝意往旁侧了侧,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卖萌没用。
沈望有些失望,打起精神又问:“你买这么多铺子做什么?”
“赚钱。”
“哦......”
“你要和我一起回家还是在这等我?”
“姐姐还要回来吗?”
“要。”
“我想和姐姐一起!”
问了也是白问。
......
李枝意转身面对她:“你咋这么黏人?”
沈望有点委屈地道:“姐姐不喜欢吗?”
“倒也不是。”李枝意想了想,想出句贴切的话,“像养孩子似的。”
闻言,沈望往地上一跺脚,“我不去了!”
李枝意:?
沈望:“我不要当姐姐的孩子!”
原来是不喜欢被人说幼稚啊,李枝意懂了,以后就把她当孩子看!
“那你还要和姐姐回家吗?”
“回——不回!”沈望还在赌气。
李枝意牵着她来到刚买下的铺子,里面有张现成的凳子,于是把人按到桌前,想了想,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带来的那个小企鹅,“拿去玩吧,别乱跑,还有——不许给别的小孩玩!”
沈望前一秒还为李枝意送她礼物而喜滋滋,听到后一句,不开心地皱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会和别的小孩玩!”
李枝意又道:“大人也不行!”
这次沈望哼了一声,不理她了。
看了看日头,不早了,本着快去快回的原则,李枝意还喊了正好要出城的牛车,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刚到家就下起了雨,看样子,雨势还只增不减。
放心不下小傻子,李枝意只好披着蓑衣往城里跑,一路上别说牛车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中途还因为泥泞差点摔跤,紧赶慢赶,看到城门时大门已经是半关了。
披头散发、满身泥泞的李枝意:......我决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等一下!等一下!”
守门的官兵拔出佩剑,“城门已关,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李枝意指着那道小缝,“这不是还没关上吗?”
“那是供我进出的。”
李枝意打着哈哈:“那我和你一块呗,省的辛苦大爷费力。”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也说了大爷辛苦,是不是得给点——嗯?”
“好说,好说......”李枝意心痛地准备递上准备用来打牛车的碎银,“你——”
话音未落,门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下一秒,城门大开,人高马大的一行队伍就这么冲出来,手上还举着一块李枝意没见过的令牌,她连忙把这不怕死挡在路中间的官兵拉过来,“看路看路!多大的人了,想死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怕血飙我身上。”
愣头青终于回过神来,没说谢谢,只是对着门内的官兵做了个手势。
因为暴雨,街上根本没几个人,李枝意正准备推门却发现门根本没关,更觉得小傻子是个小孩子了,下雨天也不知道把门掩上挡挡风。
可进门却没看见沈望的身影,只有一股铁锈——不——血腥味!
“沈望?沈望?”
“望儿?”
“小傻子?”
“殿下?”
无人应答,地上只有一片被划破的衣角,上面还沾得有暗红的血迹。
完了。
金元宝出事了。
“来者何人?”守门的将士看见她手里的令牌话风一转,屈身行礼后大喊道:“开门!”
李枝意举着皇上赐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到了皇后的长信宫。
“皇后娘娘,我——”
“过来。”宋悦岚上前虚虚抓住她的手,“太医诊治过了,望儿没事。”
“那血——”还未问完又听宋悦岚道:“是暗卫的。”
“呼——”李枝意稍稍放下了心。
她就说自己让小傻子自己打水洗漱时怎么感觉头顶阴森森的,原来一直被人盯着呢!
李枝意:“是何人所伤?”
宋悦岚只是摇了摇头,李枝意懂了,皇室秘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