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男子身穿紫色花袍,头戴一束发饰的花,手拿一把扇子。面容英俊潇洒,满脸笑意。一副商户人家的公子气质。
没错,在原生何妤笙的记忆里,这位是张锐,冀州阳城的盐业张家商户大家族的大公子。他从小就与何妤笙相识。
他们两家人是世交,张老爷与何老爷相互交好。
但是,最多的还是何妤笙打了张锐好几顿。
在原生何妤笙的记忆中,这位张大公子,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
何妤笙在冀州阳城行侠仗义的时候,他没挨不少打。
“张锐,你怎么来了?”何妤笙一脸嫌弃,冷淡地问道。
只见张锐身旁的贴身小厮,手上端着一个红布盖着的盒子。见这形势,张锐肯定是又要去哪家的大户人家参加喜事去了。
“妤笙大侠,你回来了?”张锐笑脸盈盈,问道。
妤笙大侠。确实,张锐是有点害怕何妤笙。
他跑过来,何妤笙调皮地拍了一下张锐头上的发饰束花,说道:“臭小子,还是那副鬼样子,男子带什么束花?”
张锐闪躲,嘟着嘴,抱怨道:“别弄我发饰的束花,这可是我们有钱人的象征。”
他用手扶了扶头上的束花,挺直了腰杆,一脸傲娇道。
“要我说,我改天也弄一支束花给你。”张锐靠近何妤笙,多嘴说道,“我们都是冀州阳城有名有户的大户人家的公子与千金,你看看你,整日手拿剑,像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要我说哈,你应该好好打扮打扮一下。”
“你还想要你的小命吗?”何妤笙将剑半出鞘,架在了张锐的脖子上,威胁着问道。
“妤笙大侠,我错了,我错了。”张锐连忙饶命。
何妤笙见他认错态度诚恳,再说了,不能真杀了他。
她便收回了剑,转身离去,准备回家。
然而此时,她发现,张锐一直在她的背后。
何妤笙转头,脸色一沉,生气问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要去你家吃喜事儿的酒席啊。”张锐解释说道。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有一些市井婆子、老汉儿嘴里说着:去何家沾沾喜气。
他们大多数人都朝着何家的方向走去,像是何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妤笙一脸疑惑不解:去我家?我家有什么喜事?我出嫁不是要在来年开春的二月初二吗?算算这日子也还有好几个月?我家会有什么喜事?
“你有病啊,我家能有什么喜事?我怎么不知道。”何妤笙破口问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张锐掩饰着,说道。
何妤笙一脸疑惑,朝着家门口走去。
何家府邸。千工轿。万工床。枣桂褥下藏。爆竹响。迎娶谁家新娘。椒房香。花烛燃。扶醉夜阑珊。合卺酒。交杯盏。垂下七重喜幔。
何家门口,只见管家陈叔在张罗着,接待着前来贺喜的贵宾。
是谁在何家结婚?奇了怪了。何妤笙满脸疑惑不解。
门口的小撕看到何妤笙,对管家陈叔说:“小姐回来了。”
管家刘叔朝着小撕目光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何妤笙。
他立马迎了过来,高兴道“小姐,你回来了。”
“这是谁在家中办喜事啊?”何妤笙好奇地问道。
“是老爷。”陈管家唯唯诺诺地回复道。
“我爹?”何妤笙口呆目瞪,“他和谁成婚?”
“是……”陈管家正要说什么,就看到了穿着喜服的何老爷刚走到门口。
“婖婖,你终于回来了?”何老爷一脸笑意道。
“爹爹,你怎么这般打扮?”何妤笙问道。
奇了怪了,怎么何妤笙会这样温柔地喊自己。以前不是喊“爹”,就是喊“老爹”。
今日怎么会这般奇怪,好像自从上次从龙凤山回来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何老爷一脸疑惑。
“婖婖啊,今日是爹大喜之日,我娶你张叔叔之前介绍给我的陈姨过门。”何老爷解释道。
“张叔叔介绍的陈姨?”何妤笙问道。
张叔叔?在何妤笙原生的印象里,张叔叔就是冀州阳城的盐业张家商户的老爷,张志中。
奇了怪了,怎么几个月不回家,就给爹爹……
“婖婖啊,今日你先别捣乱啊,我晚上又和你解释,乖乖的啊。”何老爷像哄小孩子一样,“我先去接你陈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