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阵而发,朝白虺袭来。
伏青骨将灵力注入白鳞剑,“剑阵。”
白鳞剑分出无数剑身,将音刃一一击落,“他再没规矩,也轮不到你教训。”
白虺有恃无恐,得意道:“就是,轮不到你来狗叫。”
伏青骨封了他的嘴,免得他继续找死。
巫危行道:“正是因为你处处袒护,才纵得他们肆意妄为。”
白虺在伏青骨脑中怒吼:“少拿本大爷跟那些白眼狼比!”
伏青骨道:“那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巫危行露迹于此,绝不止只是为带走柯亭或和她叙旧这么简单,伏青骨也懒得再同他拐弯抹角。
“巫宫主,你我都不是闲人,与其耽误功夫,不如直接言明来意,也好早点了事。”
巫危行道:“我本想迎你入幽人宫,不过看眼下情形,你是不会答应的。”
他说的是幽人宫,而不是紫霄雷府。
这巫危行对封元虚,看来也是貌合神离,并非真心臣服和敬畏。
“迎?”伏青骨看着满地尸首,“这便是巫宫主的迎客之道?”
“我虽让他来打探,却并未让他来送死,不过,多亏他才让我知道,你其实还活着。”巫危行带着一丝欣慰道:“灵晔,知道你还活着,我很高兴。”
伏青骨诚心道:“那希望你能高兴得久一点。”
巫危行无奈一笑,“柯亭我就带走了。”
随后,对伏青骨提醒道:“封元虚已派人出去找你。而当今世上,只有我能真正庇护你,幽人宫的大门,永远都会为你敞开。”
“可惜,我不会踏足幽人宫半步。”在这世上,能庇护她的只有她自己。
“我拭目以待。”巫危行的声音,随阵法消散。
而竹林中魔使的尸首,也都在顷刻间,化作飞灰,被风吹去,犹如从未存在过那般。
竹林外传来灵力波动,是武陵派前来查看的弟子,正在试图破开结界。
伏青骨进入竹林之前,已将此地设下封禁,以免武陵派卷入,同时也防止耗子逃走。
只可惜,还是没能防得住,耗子背后大腿粗壮,她暂且还拗不过。
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引出一条大鱼,也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巫危行,幽人宫。
看来得好好问问席玉,这死狐狸指不定还有事在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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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查看之人是周檐。
他见到伏青骨和白虺,一时没认出来,拔剑质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我武陵境私设结界?”
巫危行答道:“我只是来带回我的人,顺便同你打个招呼,叙叙旧。”
“与你有旧可叙的人不是我。”伏青骨语气冷淡。
“还是这副脾气。”巫危行有些无奈,随即关切道:“为这脾气,不知遭多少罪,落得如今这般下场,仍旧不改。”
巫危行这态度,熟稔得让旁人以为,他真是来会友的。
可惜他并非真心,而伏青骨也不是灵晔,不吃这套。
“我根本不记得你,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看来你对我有很大的误会。”巫危行苦笑一声,“其实,你无需对我抱有敌意,因为你的敌人从来不是我。”
如何才算敌人?
偷天洞、药王谷、蓬莱所发生之事,皆有幽人宫的影子,甚至他们可以算作是主谋。
柯亭、玄罗,这二人与巫危行也密切相关。
她和他们曾大打出手,针锋相对,试图置彼此于死地,如今被他几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让人只觉虚伪和荒谬。
“我知道你不相信。”
巫危行怅然道:“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们曾是最默契的伙伴,在这世上,我若还真心希望谁能得到最好的结局,这个人只会是你。”
“阁下恐怕表错了情。”
伏青骨并未受其花言巧语所迷惑,冷漠道:“灵晔从前如何,我虽然不清楚。可我却坚信,无论何时,无论何种境地,她都绝不会与魔为伍。”
她重重压下四个字,“而我,亦然。”
话可以说得天花乱坠,事做得好不好看,却一目了然,幽人宫所作所为,并非良善之辈所奉行之道。
巫危行并未动怒,反摆出探讨的架势,反问道:“魔,又有何可怕?不过是人欲之化身,何须视其为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