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含霜的身子笑得发颤:“交代,什么交代......无非是想母凭子贵,逼着我夫君给她一个名分罢了。”
“可太尉府是什么地方,岂能容许这种下三滥的女人进门。”
“你猜我是如何处置的?”
转眼间,二人已走到了池子边。
宁含霜牢牢地把着贺猗兰的双臂,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我亲手熬了一碗碎骨子,混到了安胎药里,眼睁睁地看着她喝下去了。”
“不一会儿,那女人的羊水就破了,血流得到处都是。”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伸手想要抓我,就像这样!”
她手上忽然使劲,将对方的身子推得一晃。
贺猗兰灵巧地避开了,盯着宁含霜的眼睛道:“你何时变成这样了?”
她知道,宁含霜不是真的要将自己推到池子里,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宁含霜却跟没听见一样:“那女人命不好,小产时,竟没能撑过去,死在产褥上了,为了息事宁人,我准备了一笔丰厚的帛金,送到她娘家人手里。”
“没过几日,便无人记得她惨死的事情了。”
宁含霜仰面将眼泪憋了回去,声音有些哽咽:“可夫君他不止这一个女人,我这样做,反倒是替他解决了一个麻烦。”
“但你知道吗?”
她勾了勾唇角,步步逼近贺猗兰:“让我觉得欣慰的是,你的处境也不比我好上多少,如此我便觉得心安了。”
“贺猗兰,孀妇的日子可不好过啊,你可曾后悔过嫁到崔家?”
“你早都知道了,是吗?”贺猗兰冷冷地看着她,也不再遮遮掩掩了,“文柳儿跟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