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公玉端安着了一身黑色鎏金长袍,里面是黑丝绒长衣,腰间别着金丝腰带,直直的站在铜镜前无论怎么看颇有王室之气势
“这朝服已搁置许久,竟能有朝一日还能穿在身上”
“王爷身着此身,身姿自是胜过了其他王爷”穆安奉承道
叶知忆也换好了衣服,身着金色长衣,上面绣着一朵朵未张开的花骨朵,头戴两支步摇别在头发两侧轻轻摇晃着,花容看去甚是赞叹“王妃今日穿着绝能艳压群芳”
“休得乱说”叶知忆打住道,看着铜镜的自己却也快乐不起来,花容劝诫着担忧的王妃“王妃,宫中注重礼仪,入朝每走一步代表的是皇室,所以举步轻盈且要稳,头上步摇不能过于摇晃,昂首挺胸一定将双手叠加至胸部以下,腹部以上,切记不能与王爷同行,须得跟在王爷后面”
“知道了”叶知忆听着都着实很累,花容又想了想王妃的性子“王妃,性子收敛些,朝中有老爷,不只是关乎皇宫颜面更是关乎叶府,即使朝中大臣再不是,还有王爷与之辩论,女子万不能要出风头”
“好”叶知忆虽不喜宫中礼仪,可也是为了叶家和王府一忍再忍,努力的向花容点了点头“嗯,本宫定会努力的”
公玉端安与叶知忆一同来到大殿外等候,叶知忆许些紧张的看向离之不远肃穆的宫殿,非是玩笑之地,从中谈论国中大事严肃的地方
忽的一只手握住了叶知忆紧张的手,叶知忆抬眸看去,公玉端安轻轻的拍着安抚道“不用紧张,夫君我在,今日定不会像以往袖手旁观将你推至而外,让你一人独当一面”
“嗯”叶知忆心里许些感动,这雪山终是要化了
“宣青阳王和王妃觐见”
公玉端安弯腰将双手拱于额头下,叶知忆也跟着行了礼,接着便入了朝中两人昂首挺胸的走在中间,两侧大臣皆举目而望,叶慕英也将目光落在叶知忆身上
“臣参见陛下”公玉端安恭敬道,叶知忆也跟着道“臣妇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皇上见到心中极为欢喜,可又注意朝臣又端正严肃了说道“朕安,起身吧”
端依看了看公玉端安一眼便站了出来“启禀皇上,确为暮阳宫中人”
宋兰逸也此刻站了出来“暮阳宫的人皆已伏诛,据臣了解他们皆埋伏在青阳王府之内数年,昨日之事也是谋划许久为旧主报仇所罢”
皇上心惊怒拍桌而起“埋伏?怎会如此,这府中侍卫是朕精挑细选的,怎能是暮阳宫之人,且暮阳宫乃是军机处施大人所剿灭,还有逃脱的一部分压入死牢由刑部关押,严加看守,于十几年皆已自尽……”
说着语气越来越不坚定,疑惑的看向施大人,施大人毫不慌张道“禀皇上,老臣那日剿灭暮阳宫乃是有刘大人和尚大人亲眼所见,即使活着也是先押入大殿,各位大人更是在现场看到那贼人的模样,至于这些暮阳宫的贼人老臣确实不知,望圣上明鉴”
宋兰逸面露难色,想了又想硬是咽了下去,皇上想了想道“不过是些亡命之徒,死了便死了,绑架青阳王妃理应当斩,如今皆已伏诛最好不过了”
叶知忆听着许些荒唐悄悄挪眼望向低沉的公玉端安,最后想了想便也做罢
“陛下,若是那日绑架的是太子妃或者四王妃或者其他兄长的妻子呢,陛下又如何做决断呢”公玉端安冷眼坚定看了过去
“放肆,你竟敢质问陛下,还辱本王的妻子”太子端亭走出来怒言指向道,端依也走出来缓缓道“青阳王太过放肆,陛下应降罪于青阳王才是”
其他大臣也附和道,只有叶慕英并未屈下腰板坚定的站在原地,皇上很是为难又转头看向叶慕英直着身子不屈道“叶大人你为何不与众位大臣一同附和”
“禀陛下,臣身为青阳王妃的父亲,女儿受难若是草草了事,怕有不公,青阳王今日提出的异议,老臣认为甚是有理,还望陛下严查此事,还老臣女儿一个公道,还青阳王府一个公道”叶慕英站出来严肃道
“你………”其他大臣害怕的揪着叶慕英的衣服小声道“你为何在这事如此执拗,你快赔罪,此事便就了了”
“不可”端亭厉声道去“此事已经查明,为何还要翻案,你这是要怪八王爷九王爷乃至金义卫办事不力了?”
端依摆手笑了笑插嘴道“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心急,臣弟只是简单的一说,查案自然是金义卫之事,理应金义卫定夺”说着又接着转而疑惑的道去
“可侍卫又如何入宫被皇上所选,那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