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宫中厮杀的声音越来越响,太后仿佛不知情一样坐在屋檐下喝茶,丁嬷嬷担忧的望门外看去,太后浅浅一笑“先皇登基也是这般情形”
叶知忆坐在高位之上手中紧紧攥着药瓶看向屋外的雨,屋子因外面的乌云显的暗淡了些,花容小声道去“奴婢为王妃点灯”
“不用”叶知忆果断的拒绝了,只见天色越来越暗,她双手合十跪在佛像前低头虔诚“望佛祖保佑端安平安归来”
雷声四起,大雨倾下
宋明逸命下人将各个大臣府门堵的死死的,岳阳侯府宋淼拍桌而起“你们竟敢谋反?”
“父亲恕罪,儿不得不做,待尘埃落定,儿自会请罪”宋明逸沉重道去,宋淼扶着脑袋落在椅子上“十二王爷到底值得你们为何那么做,这是他们宫中之事又与你们何关系,即使十二王爷死了又如何,我们保持中立就好了啊,但凡十二王爷败他们岂能饶你们?岳阳侯府你们保得住吗”
“这一步并非是仅仅因护佑十二王爷,朝中大臣本就对岳阳侯府有敌意,其他王爷若是即位又岂不忌惮爹爹你?儿已将京城围住,各个大臣未得王爷之命不得出府门半步,还望爹爹也遵守王爷之令……”
“你们岂敢——你们不过是因青阳王妃叶知忆罢了,青阳王若是死了,青阳王妃必定受牵连,只因一女子能让你与兰逸为之赴死,她到底是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汤?”
纳兰容若也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可看到宋淼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心疼“老爷,老爷息怒啊”
“区区一个王爷又怎能拦得住大臣?”宋淼不解道去,宋明逸伸出手牌“调军令”
“太后的调军令?怎会在你手中”宋淼忍不住站了出来指着宋明逸颤抖的说着,宋明逸硬声道去
“如见手牌尤见太后,若有不尊便是忤逆太后,格杀勿论”
“好……好啊,你与兰逸都长大了啊”宋淼瞬时气笑怒挥袖而去“即使宋兰逸今日死在宫中,老子也不会为他去收尸,就当没有你们这两个儿子”
宫中
红色的宫墙更加鲜艳了些,高高城墙垒起的长廊中早已血流成河,天上落下的雨都来不及冲刷地上涌不尽的血液
公玉端安累的气喘吁吁,手中的银枪支撑着疲惫的身子,望向跪倒在地上的端亭,还有差点被莫玉手中剑穿身的端庆以及倒在血泊奄奄一息的端弋和端莒,更是有姗姗来迟苦苦相撑的端旭
端玉和端依站在两侧静静望着这些败者,端安缓缓道去“金安朝的百姓理应是护佑我国百姓为主,不应做我们内战牺牲者,金安朝的将士们放下手中的剑,本王饶你们不死”
残余的将士们犹豫不决的看向彼此,皆扔下了手中的剑退后几百米,端安手持银剑望太子走去,剑抵在离端亭不远脖子之处“太子哥哥,你输了”
“本王没输,这皇位本是传位于本王的,怎会落入你的手中,若非太后执意保你皇位”端亭越发的激动怒指着端安大声道“你早就死了”
端玉将脸上的血迹擦净淡淡道“皇兄,束手吧”
“束什么手,你倒是做个好人了,端玉如今不也是有你们一份,那时他被父皇抛弃在京城时,那时武娘子被说的如此不堪,那时敬妃可站出来说一句话,你又站出来护着十二弟吗,如今你站在他身旁不早就知晓皇祖母在身后护佑着他,他登上皇位他又能饶得了你与九弟?不可能”端庆一声声冷笑道去
端莒费力的翻过了身接连自嘲道“身在帝王家何来兄弟之情,不过都是保命而已,皇位只有一个,不是鹿死你手就是客死他乡,谁又能护着谁活下去,你看父皇的兄弟又有几个能活到现在呢”
端玉失笑了几声看向刀尖一滴一滴落下的血迹道“我本无心于帝王之位,可也是你们逼我至今,我是要为武氏讨一个公道,你们辱我和我生母至今,我又岂能饶恕你们,身处皇宫确实事事谨慎小心,尔虞我诈斗来斗去确实令人厌烦,但自始至终都是你们应得的”
端旭指着端玉撕心裂肺低声怒道“你又能好到哪里,从小处心积虑至今真当令人不知吗,拉拢太后结时莫玉郡主不也在你计划之中吗,为何府中毒草从未渗进你心,真是太后救治而活吗并非如此吧,还有叶知忆,真应让你的夫人叶知忆而来才是啊”
说着端玉嘴角耷拉了下去,端旭看着端玉慢慢脸色沉闷心中更是得意不已,接着不怕死的说道“父皇之所以将叶知忆许配给你,不过是你怂恿父皇而为,你当真是对叶知忆一见钟情吗,你是因为尚书之位吧,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