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轻才不要承认是自己说的。
“哦,是吗?”晏丞离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那个心虚的女人。
“当然是了!臣妾怎会与王爷说谎!只不过,王爷不是在处理要事吗?怎还有时间过来丞相府了?”
“江大将军如今也是本王的舅舅,如今舅舅凯旋而归,本王又怎有不来恭贺之礼?”
南池轻朝着晏丞离身后瞧了瞧,就只带了两手空空的苍术和白前,无奈的白了晏丞离一记冷眼,
就这,还来恭贺?
而一旁的江廷墨一见晏丞离那般放荡不羁的样子就有些手痒痒,
这个北辰王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手段,能让那个单纯的池轻丫头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了?
“看来我们池轻丫头与殿下倒是和睦!只不过池轻丫头,你向来娇生惯养,在我们府上,那可都是被捧在手心上疼着的!若是他日有人给了你什么气受,你定要与舅舅诉说,不管是谁,舅舅定会为你做主,要他好看!”
江廷墨本就是一介武将,说话铿锵有力,威风凛凛,他一边说着,一双斥着冷意的眸光警告似的盯着晏丞离。
“舅舅放心,这南池轻如今已是我北辰王府的王妃,就算他人有再大的胆子,也断不会让王妃难堪的!”
话落,晏丞离嘴角噙着笑,似是什么也没有听懂一般,看向了江廷墨。
江廷墨黑着脸,说你呢,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哎......
南池轻一声叹息,
看来情报打探已结束!
还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姐姐,母亲命我来叫姐姐,说是有事情要与姐姐细说。”
江柔儿一身鹅黄长衫,披着一袭粉色斗篷走出来,
待见到晏丞离的那一瞬,她顿了顿,低下了头,
“柔儿见过北辰王殿下!”
“嗯!”晏丞离仅是简单的应了声,眼都没有抬一下。
“那王爷便稍等片刻,臣妾去去就来!”南池轻扬着唇角,眉眼弯弯的对着晏丞离说道。
“殿下请移前殿休息!”江廷墨客气的抬出来了一只手。
“那就有劳舅舅了!”
“殿下莫要客气!”
“舅舅,都是一家人,叫我名字就可以!”
“哪里哪里,是不是一家人还不一定呢!”江廷墨抿着唇,一字一句似是从牙缝中挤出。
“舅舅真是会说笑,王妃聪慧善良,本王疼她还来不及,是不会休了她的!”
“殿下才是说笑了,休妻是断不能,休夫倒是有可能!”
晏丞离脸都绿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江廷墨是个如此护侄女的主!
南池轻已经走了一半,听着后面俩人似是阴阳怪气的你一言我一语,不免有些隐隐担忧。
“哎,柔儿,你在看什么呢?跟上来啊?”南池轻这才发现江柔儿没有跟上来,于是回过身子喊了喊。
“是,表姐,柔儿这就过来了!”
......
冷风萧萧,日近黄昏。
城林外。
一袭黑色斗篷的男子遮着一张面伫立在那棵老树之下。
“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那遮着面的男子背对着说话之人,幽幽开口,
“如今这两场仗打完,王子只需按兵不动,不要再像之前那般处处挑衅!过几日,王子再派些医师去军营,而后退回平顶山营地,休养生息!到那时,江廷墨定会因此而松懈,认为你军中将领皆剩下老弱病残!”
被叫做王子的男人似是有些没听懂,语气有些不善,
“然后如何?难道你要让本王子就这么一直做个缩头乌龟吗?”
那遮着脸面的人回过身子,一双暗沉的眸子闪过一道凌厉的眸光,
“王子如此心急,怎可成大事?”
“成不成大事就不牢你费心了!如今你倒是好,站在一旁观着火,而本王子已经损失了五座城池,我说,你不会是假意与我合谋,实则是你们北冥国派过来的细作吧?”
这王子显然已经按捺不住,在他眼中,想知成败如何,就应速战速决!
“王子可要知晓,你父王身下还有二十四个王子,王子若是想要与那二十四位王子争夺单于之位,只能与我合作!
即便王子再是善勇善战,你又能将那二十四位王子统统杀了不成?为今之计,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