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死在一个不到大腿高的臭水坑里,全身被水草死死捆住沉入坑底。
还是被一个妇人准备挑水淋菜时发现的,后面有胆大者把水草割了才把尸体捞了出来。
按理说被鱼飞尘提醒后,李雯怎么说也是会远离有大面积水的地方,可是她偏偏还是死在水里了。
而且就这种小水坑,平时哪里有这么茂盛的水草。
李雯的死,属实是给大家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是哪怕提前知道会因为什么出事,也躲不掉了吗?
但是鱼飞尘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肯定是自从他见了李雯,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他一抬头扫向人群,就看到一个浑身黑衣,还兜住了脸的女子正远远看着这边!
看到鱼飞尘发现了她,就转身直接跑了。
鱼飞尘不用去追,从那凹凸有致的曲线身材,都能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李雯的姑姑。
只是他刚想追上去问清楚李雯的死是不是跟她有关,鱼乌就走了上来:
“鱼飞尘,李雯她,她是自杀的吗?”
鱼乌这话说得很隐蔽,显然他也想到了上午的事情。
但也就是这一耽搁,就让李雯的姑姑跑了,鱼飞尘只好无奈回答鱼乌的问题:
“自杀不自杀又有什么区别,迟早她都是要死的,只是多活几天的区别而已。”
说完就离开了此处。
鱼乌被他这番话给吓到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鱼飞尘离开。
而鱼飞尘来到了李雯姑姑家,许是里面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他一来到,屋门就已经打开了,在无声地邀请他进去。
鱼飞尘直接跨了进去,门就被关上,然后一具冰凉的身躯就抱住了他。
同时一个可怜带着哭腔的女人在他耳边说话:
“上午你说因为我的事会报应到孩子身上,结果小雯真的出事了,我好害怕,不会下一个就是我了吧?”
就着昏暗的烛光下,鱼飞尘看到这女的衣衫单薄,露出了好大一片雪白肤色。
可是鱼飞尘却一把推开了女子:
“我可不想跟你前夫一样,到时候沦为了你的养料。”
李雯姑姑被推开也不恼,反而娇笑道:
“何必这么大火气,说起来我跟他们也是各取所需,不然你以为为何村长他们还让我继续活着?”
“我可不管他们咋样,让我好奇的是,为何李雯死了,你不难过。”
“谁说我不难过的,唯一跟我有交流的两个侄女都死了,我的心可是一直都在滴血呢。”
李雯姑姑说着又再次靠近了鱼飞尘,用指尖轻轻刮过鱼飞尘的脸:
“可是你却不解风情不来好好安慰我,还要对我冷言冷语。”
鱼飞尘突然抓住了对方的手:
“你上午还对着我破口大骂,现在就对我柔情似水,态度转变得那么大,你是想干什么?”
李雯姑姑顺势就靠在鱼飞尘身上:
“因为我害怕啊,先前有眼不识泰山,等李雯也出事了在才意识到诅咒是多么的可怕!”
“哦?你也知道诅咒?那你能来给我说说看这个诅咒是怎么来的吗?”
李雯姑姑就冷哼了一声:
“哼,这个小村子人人都忌讳这个,可是我偏偏不怕!”
于是接下来,这个村子当年所犯的罪行才被揭开:
原来五十年多前这里根本就是没有人居住的地方,村里的那些人老人,年轻的时候跟着自己的父母做的都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勾当。
有一次他们绑架了一个大财主的儿子,要求交付巨额赎金。
可是大财主儿子原本就在生病,在他们寨子里没几天就没了。
等大财主拿出赎金换人的时候却交不出儿子,大财主一怒一下,拼着死也要拉人陪葬的狠劲,就把去领赎金的劫匪都给杀了。
偏偏这些劫匪中就有一个是劫匪寨主的宝贝儿子,而那大财主只是带着一身伤回去了。
寨主怎么能容忍这件事,当天晚上就带着一帮人去把大财主给屠了。
连带着上上下下一百多条人命都没放过,最后更是一把火点燃了财主家。
这场火却把藏入地窖躲难孕妇们的最后一条生路给灭了。
于是整整五个孕妇,上至财主夫人,下至仆人妻子眼见没有了活路,在其中一个同是孕妇的指点下献祭了自己跟腹中胎儿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