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斯威夫特跟弗洛林特一群人来到房舱,当他看到躺在地上脸上一点也不安详的法莱西特时,大惊失色!
“上帝啊!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斯威夫特赶到时,他的表弟已经是一具发僵的尸体了。 在他旁边的侄子-弗洛林特看着劳伯,很惊恐地说道:“一定是他打死了法莱西特叔叔!” 劳伯还没开口,哈特就连忙反驳:“不,父亲,船长,听我说,法莱西特叔叔是心脏病犯了,自己死的,跟他没有关系……” “自己死的?那他脸上这一大块一大块淤青是怎么回事?” “他死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桌子……” “真的?” “是的……” “噢,可怜的法莱西特,愿天堂没有病痛。” 斯威夫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他虽不相信哈特说的话,但现在,他也并不想把这件事捅大。 “船长!不是这样的!是他,把法莱西特大人打死了!” 那哈特的堂弟,弗洛林特惶恐地指着劳伯,他不知道哈特为什么撒谎,包庇对方,但他明明亲眼看到,劳伯的酒瓶子咣的一下就打在法莱西特头上,还有脸上…… “弗洛林特,我的好兄弟,别胡说八道行吗?” “什么胡说八道?哈特,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包庇凶手……” “闭嘴!你出去那会法莱西特心脏病刚好发作,这有问题吗!” “我不相信!” 哈特心里发怵:连船长现在都不敢对劳伯大声说话,你个小侄子,逞什么能啊? “我们可以让韦德医生过来,让他解剖法莱西特叔叔的尸体……” 此话一出,斯威夫特雷霆大怒! 啪的一声!谁能想到这老东西还有这种力气,一巴掌差点没把这个亲侄子打成傻瓜! 他旋转,他摇晃,他脚下一个不稳,懵懵地坐在了地上。 “畜生!都是畜生!你还是不是人了?还是想让我们遭到天谴?” 劳伯坐回原来的椅子上,喝起了小酒。 虽然在17世纪,解剖学已经不再受到教堂的迫害,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生要完整,死亦完整,这样来世才会完完整整。 弗洛林特颤抖起来,“不,不是,我只是想将凶手绳之以法……” “噢~你觉得这里只有你最聪明吗?给我去账房里面,好好反省自己刚才说的话!快去啊!” 法莱西特是怎么死的,不需要他说,这父子俩心知肚明。 但他们现在不得不相信法莱西特是死于心脏病发作,至于外面的水手,当然也会这样觉得。 只是死了一个吃空饷的家伙,对这艘船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而且,精简掉这些吃干饭的家伙,劳伯还可以多赚一笔利润。像法莱西特,弗洛林特,包括哈特在内,都想要躺着瓜分黄金鹈鹕号的收益! “把尸体抬走,这里是吃饭的地方,躺着一个死人,真影响胃口。” 劳伯让手下们把凉掉的法莱西特抬出去后,一口喝下半杯葡萄酒,又回头看向门口,见戴夫还不敢进来。 “戴夫,你怎么还站在外面,要等饭菜凉了才端进来吗?” 戴夫连忙走了进来,他低着头从众人面前走过,然后将晚餐一一摆到劳伯面前,学侍从的样子鞠了一躬转身就想离开,但被他叫住了。 “坐下来,一起吃。” “可是劳伯先生,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的学生,我允许你做的事,你尽管去做!要是有谁敢说你什么,你就告诉我,我会找他理论理论的!” 劳伯当着所有高级船员的面,大声说出这些话。 他们都怕得要死,自然不敢再说什么,生怕也被迫“心脏病发作”…… 至于船长的侄子弗洛林特算是看明白了,在这艘船上,已经没人动得了劳伯,就算是船长,恐怕也一样不行…… …… 黄金鹈鹕号正位于一条陌生航线上,经过粗略的计算,劳伯可以确定他们已经远离百慕大三角海域,离巴巴多斯也应该一天比一天接近了才对。 罗盘在船长斯威夫特手里,他不会将这件“宝具”交给其他人使用,正因如此,他才能左右黄金鹈鹕号的航向。 巴巴多斯是这趟贸易能否赚钱的关键,斯威夫特已经早早打好如意算盘,到了港口他要把黑奴全部卖掉,然后往船舱里面塞满价格优惠的蔗糖,再回罗德岛! 这样,等到了罗德岛把蔗糖当奢侈品一样卖掉,他又能大赚一笔! 然而,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