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弗特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你翅膀硬了是吧?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父亲,我不能做昧良心的事……”
“什么昧良心?我们这是在为亲兄弟讨回公道!”
弗洛林特摇了摇头,苦笑起来。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亲戚不过是为了能够瓜分斯威夫特的家产,才会这样凑在一起讨伐他的船长!
但他跟这些亲戚不一样,他不会加入威弗特的讨伐队伍,更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在法庭上做假证!
“我不是小孩子了,父亲,我知道我现在应该站在哪一边。我也希望你们能快点醒悟过来,不要被一点钱财迷昏了头脑,免得落得……跟叔叔一样的下场。”
“你!”
威弗特气得差点心脏爆掉,捂着胸口往后仰去,旁边一个妇人赶紧搀扶住他,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儿子:“你看你把你父亲气成了什么样子!弗洛林特,你是长大了,却还不如小时候懂事啊!”
弗洛林特闭上了眼睛,他不能动摇,更不能做出背叛船长的事情。
“你们尽管责怪我吧,谩骂我吧,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劳伯船长有多伟大!”
他们目瞪口呆听着弗洛林特对一个外人毫不吝啬的赞美,他对上帝恐怕都没有这么虔诚过吧?
“好!好啊!那你就跟着他一起坐上被告席吧!从今以后,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威弗特一手捂着气促的胸口,一手哆嗦着指向站在对面的劳伯,“你威风不了几天了,我们走……走!”
他们带着斯威夫特匆匆下船了,而弗洛林特则跪在地上,垂首痛哭起来。
劳伯见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难过了,跟那种亲戚离远点不是什么坏事。”
“劳伯大人,我并不是为自己感到难过。”弗洛林特抬起头来说道:“我是在替他们感到难过啊,他们竟然因为一点钱财就变得如此无情,如此愚昧,只怕最后都会落得跟斯威夫特一样的下场……”
……
在卢克管家那边,他从沃伦的农场回到男爵交给他打理的庄园,整个晚上都在为今天遇到的事而郁闷着,总觉得身体憋了一股出不来的恶气。
当他想找年轻点的女家仆泄泄火时,好巧不巧又收到了男爵的召见,只好重新收拾仪表,然后连忙动身,深夜赶往了数公里远的男爵庄园。
罗伯特男爵从没有在这么晚召见过他,这让卢克心里有些发怵,毕竟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部拜男爵所赐。
男爵信任他,才会将一块庄园托付给他运营,但如果他做错了事,男爵也随时可以收回这些东西。
唉,为什么自己就只是个管家呢?
卢克想着这些事时,马车已经抵达男爵庄园。他信步走到门口,又整理了一下着装,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慢条斯理地走进男爵所在的餐厅里面。
都这么晚了,罗伯特男爵还在吃东西,而且偌大的餐厅里面只点了两盏水晶吊灯,很昏暗,卢克看不见他的面孔,心里在想着:如果我是老爷,在这么暗的地方可吃不了东西……
“卢克,辛苦你这么晚还要跑过来见我这个老头子了。”
“老爷,我向上帝宣誓,随时为您效劳。不管是何时何地,都会第一个赶来。”
“嗯,说得好。”
罗伯特坐在上位说话,卢克能听到他用刀子切割肉排的声音,还有吞咽声,以及惬意的摩挲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酒味,还有肉排的焦香。
从卢克到男爵家当家仆的那一天起,他就被告知一件事:罗伯特老爷不喜欢在太亮堂的地方活动,所以在白天,窗户都得紧紧关着,而到了晚上,也不能点太多烛光。
因为这些规矩,在男爵的宅邸里面,一整天都是黑蒙蒙的,让人感到很压抑。
以至于,家仆换了一拨又一拨人,但卢克却强迫自己适应了这种生活,并且为罗伯特家一直工作到今天。
“卢克啊,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罗伯特突然发问,卢克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不知道为何,他就算在男爵家工作了半辈子,可是对这个男人,却一点没有熟悉的感觉。
“三十载了。”
“三十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卢克听到罗伯特放下了刀叉,更加毕恭毕敬的站着了。
“你跟着我从欧洲来到这里,总是没有一句怨言。你几乎每次都能把我托付的工作做好,几乎是这样的。”
卢克赶紧跪下,伏地说道: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