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农场门口。那辆马车上面的车夫已经扬起马鞭,正要离开,却被前面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白影吓住了。
“吁!”
马匹受惊后前蹄向上扬起,那车夫也吓出了一身冷汗,那白影消失在他们眼前,往后飘进劳伯绑在腰边的鬼角壶具之中。
“刚刚那是什么?!”
“别管是什么了,快走吧。”
“我说,卢克管家啊。”
劳伯走到马匹旁边,扯住了它嘴上的缰绳,“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做做客啊?”
坐在马车上的卢克,脸上还惊魂未定,“只是刚好路过……”
“哦?那我倒想知道,你今天刚好路过这里多少次了?”
卢克心虚一笑,“哎呀,公务繁忙,这没办法的嘛。”
“是吗?”
“当然……”
“那你怎么一头是汗?让我感觉是在撒谎呢!”
“这……”
随着劳伯将手里缰绳往下一扯,骖马的前肢瞬间跪倒在地,又把那车夫吓了一跳!
这个人的力气,竟然比马还大!
“是男爵让你过来的,对吧?”
劳伯冷冷问道,卢克还想狡辩,但看到那跪在地上的骖马,他便知道自个要是不说实话,恐怕无法离开这里了。
“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笑了几声,想缓解一下这尴尬气氛,“劳伯先生啊,你说得对,是男爵让我过来的。老爷心善,他其实很关心你这里的情况,不过你没事就好,我现在该回去给他老人家复命了。”
但劳伯依旧牢牢扯住缰绳,那骖马跟车夫一样浑身是汗,它的眼里充满恐惧,想站起来撒腿逃走,却怎么也站不起打颤的前肢!
“男爵这么关心我的死活,我很感动。”
劳伯松开缰绳,那骖马连忙站起来,四条腿却都在战战!
“你回去告诉他,这个地方我很满意。我不仅会在这里住下,还会把它改造成一块全州最有价值的土地!”
卢克蠕动着嘴唇,好不容易发出声音,“行。”
“不过,如果他是想反悔。”劳伯平静地说道:“你也可以告诉他,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我老爷富可敌国,当然不会为了一小片土地败坏名声。车夫,我们走!”
可任凭那车夫怎么使劲抽打马股,它都纹丝不动!
“走啊!”
“大人,这匹马已经腿软到拉不动马车了……”
卢克又羞又恼,急得下来走路,那车夫见状也赶紧弃车跟了过去,劳伯在后面喊了一声:
“喂,你们不要这辆马车了?”
卢克头也不回,“不要了!”
这匹没用的“软脚马”,真让他在外人面前丢尽颜面!
“不要那我可收下了。”
劳伯解开后面的四轮车轿,牵着这匹软脚马回到了农场。白白捡到一匹驮马,说来奇怪,它被劳伯牵进农场后,汗不流,脚不软,腿也不打颤了。
……
隔天,安东尼娅在信箱拿到一份律师函,她赶紧提着裙子,匆匆走回农舍将这份信件交到了劳伯手里。
“哦,是威弗特那些家伙。”
劳伯撕开信件,开庭审理时间在下个礼拜一,地点是罗大法院,他们想必是已经准备好了,在等着瓜分黄金鹈鹕号哩!
安东尼娅很温柔地问道:“先生,既然要打官司,我们是不是应该请个厉害点的律师过来帮忙?”
“不必。”劳伯喝了口醇香的红茶,“因为这些人根本不是来讲道理的,我们就算找个最厉害的律师过来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