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过也好。
自己虽然“入戏太深”,但也得到了信任,现在可以轻而易举的接近劳伯,然后把他杀掉!
这样,大伙都能得救了!
想到这,马修迫不及待拿起厨刀,将它藏到宽松的围裙里面,在离开厨房后,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甲板上,生怕被人瞧见异样。
她放轻脚步,朝着护栏前的劳伯走了过去。
在离这个男人仅有三四米之隔时,她握紧了藏在裙底的厨刀,按捺着心里的恐惧,不断给自己打气。
只要杀了这个男人,这种地狱般的生活,就……就结束了!
马修的手不由发抖,她不知道自己是激动到在颤抖,还是有其他原因,可她的动作分明变得迟疑了下来,有另一种想法开始在她脑子里面横冲直撞起来!
真的要动手吗?
如果失手了,怎么办?
假如得手了,就能获救了吗?
而且,像禁闭室里那些毫无廉耻之心的女人,真值得自己去拯救吗?
这个时候,马修又想起了劳伯在她身上的所作所为,大脑一阵哆嗦,双腿更是不由并拢起来。
已……已经无法回头了啊,就算杀掉他,也于事无补了……
马修意识到,她已经变成了劳伯的一部分,现在杀掉他,就跟自杀没什么不同,不仅是毫无意义的,还会让她失去那令她光是想想就浑身冒热汗的东西。
她无法再欺骗自己,她早就“乐在其中”了,只想继续被这个男人当成牲畜般使唤……
这种难以启齿事情,让她跟得了荨麻疹一样浑身瘙痒起来,握不稳手里的厨刀!
哐当——
短刀脱手掉在甲板上,马修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浑身冷汗直流,脑子里面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约翰看到异常,立刻飞奔过来护驾,嘴里一边大声喊道:“大人小心!”
劳伯回过头,看着地上的小刀,再看向苍白着脸的马修。
“我……我,我不是想行刺……”
劳伯漠然地抬起手,示意约翰跟其他手下暂时退下了。
“你们去忙吧,这些我来处理就行。”
在吓得双眼无神的马修面前,他捡起地上的短刀,看了看,再把它重新递到这个女人手里。
“你东西掉了。”
“不……不是,这不是我的东西。”
马修不敢承认,也不敢去触碰这把刀具。
“哦?不是你的东西?确实呢,这把厨刀,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后厨,而不是在你的手上。”
“我……”
“马修,我想听到你的真心话。”
劳伯将手轻轻放在她脸上,眼里的冷光,让这个女生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一开始是想杀了你,想救出所有的俘虏,但我刚刚想通了,我再也不会做这种蠢事了!我的主人……”
噗啪——
下一秒,劳伯一脚将马修的脑袋踩在地上,接着一刀刺穿她的手心,将她手掌钉在了甲板上!
“呃啊——!”
她漂亮的脸蛋摩擦着粗木板,喉咙发出吃疼的惨叫声,双手本能地想使劲撑起身体,然而在劳伯脚下,根本动弹不得!
血,很快流了一地板。
劳伯就是想要她知道疼!孩童只有知道开水是烫的,才不敢去触摸!
“你该如何向我证明,你的忠诚!?”
这个女仆精致的五官被劳伯碾压在鞋底下,她强忍住痛楚,嘴中嘶声喊道:“我将用我的生命,用我的一切,来向您证明我的忠诚!我高贵的主人哟!”
听到这话,劳伯沉着脸松开了脚,并拔出刺在她掌心的厨刀。
“这种好话,谁都会说。现在,给我滚去禁闭室里面!”
“我的主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这次是真的已经想通了!”
马修眼里嚼着泪花,捂着手掌。但劳伯没有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到禁闭室门口,把闸门打开了。
“进去!”
里面的俘虏们听说马修想刺杀船长,但被抓了个正着,不由有些钦佩起来。
她们觉得这个同胞真是个宁死不屈的铮铮烈女啊,竟然敢冒着生命危险做这种事!简直比男人还男人,还爷们!
血流了一手的马修,红着眼眶走进禁闭室,她觉得自己完了,本该是舒舒服服的人生,因为她一时的歪念,变得如此痛苦……
随后,劳伯又叫人把马克那群男俘虏一并带到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