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上的其他人,都是家财万贯的富翁,他们脸色无比暗沉,因为知道劳伯跟他的军队都不受教会掌控,甚至说,在罗德岛一个清教徒是无法步入参议院的!
一个如此漠视上帝的男人,现在又为什么要询问他们的牧师自己是否会受到祝福?
真是奇怪。
“西奥多先生,你已经跟你的上帝交流过了吗?”
劳伯继续逼问西奥多,这个牧师已经慌得心律失常了!
“噢,噢是的……”
“那么,他还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劳伯叉起手,平静地看着他,“比方说,该如何拯救波士顿人?拯救你们自己?”
西奥多脸上一条冷汗从眉间一路滑到了下巴,双腿也有些支撑不住,只能用手扶在桌上,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那些富豪都在看向西奥多,他们无比紧张,一旦西奥多回答错误,在场的清教徒恐怕都会遭殃!
“换句话说,上帝是让你们站在我这边,还是英国那边?”
西奥多的厚嘴唇颤抖起来:“主,主让我们站在你这边啊!劳伯大人!”
他们脸色更加凝重了。
“哦?”劳伯看向其他人,“各位可都听得到了,既然上帝要你们站在我这边,那你们这些虔诚的信徒,可得听话才行了。”
他们现在算是明白了。
劳伯想借“上帝之手”控制这些清教徒,西奥多牧师的话就是上帝的指示,他们身为上帝的子民,当然要听上帝的话,乖乖把钱拿出来建设波士顿!
这可不是劳伯在逼他们。
说完,他端起酒杯站起身,走了几步,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对了,西奥多先生,我觉得,这哈佛学院院长一职,还是给别人去做吧,你能力突出,应该回教堂继续服侍上帝比较妥当。”
在劳伯身后的西奥多听到这番话时,彻底支撑不住,腿一软就跪在了桌旁!
“谢……谢主隆恩呐——”
哈佛学院原本由教会掌控着,他们不是要培养出精英,而是要培养出能传播福音的宗教人才,甚至包括洗礼的活。
原本,哈佛学院的院长是亨利-邓斯特,亨利是个学识渊博的男人,他让哈佛学院得到世界的认可,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大学。
然而,腐朽的教会并不支持亨利向外传播自由的知识,他们认为这是危险的,于是掌控住哈佛学院,罢免亨利,转手任命一群牧师管理这座学院,把它彻底变成了教堂的附属建筑。
西奥多如愿当上了哈佛院长,还借此揽金无数,藏在家里的财宝比当地任何一个富豪都多!
劳伯当然不会放过这头大肥猪,他第一个宰的就是西奥多。在免去对方院长的职务后,又下重拳打击贪腐,把这个牧师吓得连夜把钱都捐了出去!
很快,劳伯就从这些富豪口袋里榨出了上百万英镑!
这些钱,主要用来重建城市,还有支持大陆军的军事行动!
所谓破财消灾,西奥多保住了性命,然后逃亡到乡下的教堂去了……
……
现在的劳伯,一句话就可以让波士顿地动山摇,每个富豪家族都得小心翼翼的给他“抬脚”,他们若想逃回欧洲,也没问题,只要把财产全部留下即可。
而且,为了讨好这个男人,他们还必须时不时给大陆军充值,或捐钱给福利机构,他们贡献得越多,就越安全,因为劳伯向来只看钱说话。
一些不肯出钱,也不肯出力,仗着自己有点地位的爵士,很快遭到了清算。
在波士顿的市中心,劳伯建了一个刑场,专门用来绞死异端。
劳伯禁止马萨诸塞焚烧女巫这种陋习,但允许红袖子们积极举报异端,并绞死异端!
而尚在人世的亨利-邓斯特也被他找到了,他打算重新任命对方为哈佛大学的校长,可亨利却在回信上婉拒了他的邀请,大概是因为教会的事,让亨利感到心灰意冷了吧?
想想看,他花了大半辈子,从年轻气盛到头发花白,投入了那么多精力,好不容易才将一个破屋子收拾成一座熠熠生辉的艺术殿堂,但突然有一天,一群外人闯了进来,指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把他一脚踢出门外,然后占着地方拉屎,这不抑郁才怪!
为此,劳伯打算亲自上门,去把他邀请回来。
“大人,我们去把他叫过来就行了,何必您亲自出马?”
劳伯摇摇头,说道:“他现在,是觉得我没诚意,才会如此婉拒。那我就去拜访一趟,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佛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