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龙返回如意阁,从李如意那里,打听到一些事。
金国立张邦昌为帝,他推了几次,装病、甚至自裁,最后才答应。
很有可能,是迫不得已才称帝。
当上皇帝后,张邦昌从未自称过朕。
和百官商量国事时,都是以同僚的姿态。坐的都不是龙椅,只是张高级椅子而已。
但张邦昌另一面,很招人痛恨。
他对义军、不愿同流合污的官员很残暴,杀了不少人。
“刚才听张邦昌的话,莫非他也是个傀儡。这些事,非他所愿?”
赵九龙准备回去,和赵宣和等人商量一下。
“李小姐,有些事,我要和朋友商量,改日再来见你们。”
李如意没让赵九龙白来一趟,拿出一叠银票:
“这一千两银,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公子能事事顺利,杀更多金狗。”
李如意已知赵九龙没见到赵佶,虽遗憾,对赵九龙还是很热情。
赵九龙轻轻推几下没推掉,忍住暗喜将银票收下:
“李小姐放心,无论谁当皇帝,金国都是我们的仇人。它日,我定会灭了金国。”
小兰两女鄙视了赵九龙一眼,只当他在放屁。
赵九龙离开望月楼,没走多远。一只手从他后面伸出,将他嘴巴捂住。
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差点再次穿越。
赵九龙在一座破庙醒来,四周人不少,想刺杀张邦昌的那几人也在。
他愿结交的壮年男,像只愤怒的小鸟瞪着他。
旁边,还有一个高肥男,正在霍霍磨刀。那声音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赵九龙的处境很不妙,他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胸膛大开,露出细皮嫩肉的肌肤。
“你们干什么?”
壮年男怒声道:
“狗贼,你竟敢坏我们好事,救那奸臣。我们倒要看看,你的血是红是黑。”
“你们误会了。”赵九龙除了惊惧,更多是幸运。
还好这帮人想让他醒来再杀,要是在昏迷时给他一刀?
“我这是在救你们,这次的事,是他们设的陷阱。”
一年轻人冷笑:
“你它娘的还真当我们傻?破坏我们的好事,还说在救我们?”
“杀了他。”
年轻人提着刀就走来,赵九龙不是很怕。
他只要说出昨晚听到的话,就能证明他没害人之心。
腹稿都已打好,一团布巾将他的嘴巴堵住:
“这狗贼满嘴谎话,别让他污了我们的耳朵。”
瞬间,赵九龙全身的汗水,全被激发出来,差点没再次晕过去。
唔唔之声大作,可惜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布巾吐出去。
年轻人已提刀来到赵九龙面前,万幸,他取开赵九龙的布塞。
“堵住了,如何听他的惨叫声?”
“我要想害你们,昨晚听到你们的话就报官了。”
赵九龙用尽全身力气说出,壮年男将年轻人打住:
“你昨晚偷听到我们说话?”
赵九龙将昨天偷听到的话说出:
“我刚才找不到你们,不得已才想到用此办法。”
“我们误会恩公了,”壮年男赶忙为赵九龙松绑:
“在下柴正宇,向恩公赔罪。”
赵九龙将柴正宇扶起:
“一场误会而已,赵三见过各位英雄。”
柴正宇是河南人,和一百多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来这里除奸。
已出手一次,死了大半,只剩下二十几人。
现在多了一项报仇,大家非但没被吓退,积极性更高。
“太好了,赵兄也是来杀张邦昌那奸贼的。”柴正宇说出一事:
“明天,曹宏将军在天元山招集各路英雄,暗杀奸贼张邦昌,收复汴京。”
赵九龙皱了皱眉头,在人家的地盘上,竟敢召开这样的大会?
汴京查这方面很严,悬赏也很丰厚。
“这样做,怕是不保险。万一有人出卖,后果很严重。”
年轻人刘波有点不爽:
“大家都是为除奸而来,岂会出卖?”
赵九龙来这个世界太倒霉,不敢赌:
他要努力做到“吃一堑,长两智”。
“非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