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州刺史府，欧阳希正在会见一个贵客。

“如今蔡州已被赵九龙夹在中间，随时有覆灭之危。若欧阳大人愿意，完颜将军愿派兵支持欧阳大人。”

欧阳希一张圆脸尽是笑容：

“多谢完颜将军和贾大人，我奉皇命死守此地。没朝廷旨意，不敢让外军入驻。”

贾大人呆住，他来之前满嘴信心。

蔡州已是一座孤城，以为欧阳希肯定会惶惶不安。

为求金国多派点人来，说不定还会给贾大人不少好处。

“欧阳大人，你可想清楚。一旦赵九龙破城，你逃无可逃。就算性命可保，前任也尽毁。”

一旁的女婿潭式也急，被欧阳希瞪闭嘴。

“我也想得到更多援军，可惜真没胆答应，贾大人见谅。”

“命都快没了，还要胆干什么？”贾大人很替欧阳希急：

“我们可派两万兵马来此，就算赵九龙夹击，他们也休想破城。”

无论贾大人如何说，欧阳希皆婉言谢绝。银子没得到，得到一肚子怒火：

“我就在顺昌，恭候欧阳大人与城同亡的佳音。”

贾大人离开后，潭式有发言的权力了：

“岳父，为何不答应金国？赵九龙急于打通汴京到洛阳通道，定不会放过我们。”

“与金合谋，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们入主这里，还有我们什么事？”

欧阳希叹了口气：

“你记住，宁为贫家之主，莫做富户之奴。”

道理潭式懂了，只是担心未去：

“万一赵九龙率大军来，我们如何抵挡？”

说到赵九龙，欧阳希脸色反而一松：

“放心，我们现在也是大宋官兵，赵九龙不会冲动。他要来，也会先派说客来。”

第二天，又一位神秘人物，拜访欧阳希。

……

蔡州是座小州，因靠近汴京，颇为繁华。

这里的青楼不少，赵九龙还未打来，已有不少青楼在忙着搬家。

赵九龙刚到蔡州城，就碰到一群黑社会护院，强行赶着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上路。

赵九龙还没发话，其它人怒了。

上次他们在汴京，又搞了一次轰轰烈烈的相亲仪式。

赵九龙的一些未成婚的侍卫，也全都脱单，得到很不错的配偶。

呼延通挡住一群人：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为何如此目无法纪？”

“哪里来的乡巴佬，快滚开。”一中年男正在气头上：

“你大爷现在不做生意了，再不滚开，打死也没人替你们收尸。”

赵九龙将呼延通打住：

“洛阳那么多青楼都没逃，你们为何要逃？”

中年男狠狠瞪了赵九龙一眼，洛阳的青楼远比蔡州更多，

之所以没逃，是因为翟家军太积极。

没成婚的将士太多，大家都想正大光明脱单。

以前赵九龙说过，各地的风尘女，首先满意各地投过来的官兵。

赵九龙摆平李邦彦后，许多将士自发组织，第一时间将各地青楼查封。

他们根本没机会逃，赵九龙一点没为此操心。

“洛阳那些青楼，全被赵九龙给抄了。现在一穷二白，比它娘的叫花也不如。”

赵九龙摇摇头：

“去财免灾，至少他们现在睡得安稳。以后到处都是大宋的地盘，你们能逃去哪里？”

中年男冷哼道：

“我们去金国，赵九龙最多能占南边，他还能打到北边去？”

完颜宗干回去后，辛苦劝说完颜晟按赵九龙的办法，将所有青楼充公。

这事反对的人，比反对科举改革的人更多。

许多官员是青楼的保护伞，甚至直接是青楼的股东或东家。

为这事，完颜宗干差点被弹劾罢官，现金国再也没人敢提。

要不然，这帮人逃无可逃。

赵九龙目送众人出城，呼延通大急：

“九爷，不能让他们去金国，害了那些女子。”

赵九龙看了眼城楼上的官兵：

“带信给赵云，派队兵马来截获这些青楼逃走的人。刚才这些人，待离城远后，你们再动手。”

赵九龙来到客栈，先到来的王蒙打探到一些事。

“金国已派人来，想派兵来此协防，被欧阳希义正言辞拒绝。”

义正言辞都搞出来，赵九龙觉得很新鲜：

“你怎么打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