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更年的轿子,从州衙抬出来。一队官兵开道,看起来十分威风。
没办法,赵九龙喜欢搞暗杀。
劳更年怀疑赵九龙已到建康,不得不为他的小命着想。
轿子快经过一座三层大酒楼,被门口两个正在聊天的人叫住。
“可是劳大人?”
轿子停下,劳更年从轿子中走出:
“毕大人,你在这里用餐?”
劳更年虽与毕安不和,这种表面功夫,怎么也要做足。
至于另一个马奎?直接被劳更年无视。
上次劳更年怀疑马奎被收买,两人就视同水火。
马奎要不是苗傅的亲信,已被劳更年踢去催粮了。
“是啊,本想辞官,官没辞成,只能在此借酒消愁。”
劳更年大笑,笑得很爽。他猜到,毕安辞官,他的功劳最大。
自从他到来后,毕安就越来越不受重用。
要是受重用,傻子才会辞官:
“毕大人不用如此,这天下不如意之事,十有……”
劳更年的话未说完,一块比脸盆更大的磨盘石从天而降,很不幸砸中劳更年的脑袋。
“不好,砸死人了。”
三楼一醉酒男子大喊一声,如猴子般冲下酒楼。
下面的人惊呆,特别是马奎。
马奎正在脑海里幻想,在猛吸劳更年的血。
一块磨盘石从天而降,劳更年那张老脸,瞬间在他们面前消失。
头像变魔术似的,被砸进身子里面。
一大篷红白之物四溅,有些溅到马奎身上,有几颗还溅到他嘴里。
马奎吸劳更年血的梦想,立马得到实现。
“劳大人,”毕安发出一声撕裂心肺的悲呼,将要冲进酒楼抓人的侍卫叫住,毫无羞耻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救救劳大人?快去叫大夫。”
你M,脑袋都快没了,还要去叫大夫。
想到这个绝世毒计,毕安的演技飙升。
毕安猜得很准,这样的计,也只有来自后世的赵九龙才能想出来。
当年的赵九龙,也差点被高空抛物提前送走。
全都搞慌神,等侍卫冲进酒楼,三层楼的其它客人,也被吓没。
只剩下店小二和掌柜,在冷风中心碎。
……
太平州主营,一股子的臭气熏天。
有些人实在受不了,又不敢离开,装着捂住鼻子打哈欠。一直打、一直打。
地上摆了一堆血肉,还比较新鲜,血染得地上到处都是。
苗傅没嫌弃,正在发飙。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天上会掉下石头?”
有马奎在,毕安暂时不用动嘴。
“侯爷,当时我和毕大人正在长寿酒楼门前聊天。劳大人他自己送上门来,还下轿不走了……”
毕安惊讶了马奎一眼,这事马奎并不知道,他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
可能怕被苗傅怀疑,马奎将事情加工过。
苗傅正处于狂躁中,不相信马奎的话。
“为何你们没被砸死,死的是劳更年?”
马奎无语了,毕安顶上:
“长寿酒楼的掌柜和伙计在外面,侯爷要不要将他们召来问问?”
几个男子战战兢兢跪下,一伙计开始讲故事。
“有个喝醉酒的疯汉,今天在三楼耍磨盘石。我们也提醒他小心了,可他就是不听。”
“耍着耍着,他耍到外面栏杆处。也不知怎的,磨盘石脱了手,砸中劳大人。”
疯汉砸中人后,不疯了,逃得比谁都快,那么多官兵都没追到,现在仍在通缉中。
不止酒楼的人,一些被找到的食客也出来作证。
这就是一场意外,只是劳更年运气太背,成了这场意外的牺牲者。
“上奏朝廷,厚葬劳大人。”
苗傅的第一谋士劳更年死了,肉眼可见,有些人很高兴。
马奎嘴上虽唉声叹气,脸上的笑容比谁都灿烂。
毕安也不闹辞官了,还开始出主意。
“侯爷,如今正值非常时期,饶州那边随时可能会打过来。我们得做些事,提升一下士气。”
才死一臂,苗傅兴致不高:
“做什么事?”
“可将费城的兵马招回,与我们兵合一处。如此不但人多军心更稳,就算饶州打来,我们也不惧。”
“不可,”大将齐吉反对:
“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