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家尉迟敬德,拜见北凉王!”
尉迟敬德对着身前的老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眼前之人那可是兵家上下所有人都敬佩的人物。
不管他在外名声如何,凭借着他打出的那些经典战役,就足够兵家人去敬佩了。
兵家主修战场杀伐,但又不缺少统帅千军万马的帅才,兵家年轻一辈的人可没少听说这位。
并且兵家大部分人都对其有些小心思,都想着学成之后能否去北凉参军。
大部分人也不是没去过,但是被拒之门外,理由很是简单,无胆者不配入我北凉军。
北凉军从建立初期,到现在兵强马壮的三十万,战死者不下二十万!
这是一个很惊悚的数字,大玄建立至今,士卒零零散散加起来战死者才到这个数字,而北凉仅仅三十年就战死这些人,一开始让很多人不信。
但是那些人有一部分带着取证的心思来的北凉,在看见什么叫真正的血战后就算肚子里有再黑的墨水也吐不出一个字。
北凉治军及其严苛。
临阵退缩者,杀!
贪功杀良者,杀!
埋伏起早者,杀!
阵上无故弃刀弃马者,杀!
伍长战死而全伍存活者,全伍斩首!
校尉战死而一尉保全者,全尉斩首!
北凉军除了这些鲜血淋漓的条条铁律。
更有下级有功不赏者,无论主将伍长,军营斩立决!
贪墨军饷抚恤者,无论多寡,一律斩立决!
治军严苛也有治军严苛的好处,正是因为有这的军律,才造就了现在的北凉铁军!
这些年北凉与草原大大小小的遭遇战不下千次。
有斥候接触战,有小股游骑的正面交锋,有动辄上万人的铁骑洪流对撞!
十几个人的斥候厮杀先不去算,人数上千上万人的战场,北凉就没有输过一次!
草原萨克族和北凉可谓是死仇,前一代的萨克族族长战死与北凉铁骑的马蹄下。
那一战草原上血流成河,萨克族联军十数万,被打的只剩下数万仓皇逃窜,而追杀这支数万人草原骑兵的仅仅是左骑军的两万余骑。
萨克族长不甘心就这样败了,选择与左骑军决一死战。
一天一夜的血战,左骑军战至仅剩三千余人,从骑战互相对撞,凿阵。
战死士卒的尸体,战马的尸体尸横遍野,也不得不下马步战!
两万六千人,两万六千骑一步不退,血战到底。
草原八万,只剩下两万余骑,血流成河,萨克族族长拼杀百人后被左骑军统领一枪钉死在草原上!
御北铁骑迅速支援,仅仅以战死千余人,轻伤两千余人为代价,全歼草原剩余骑兵。
这一战打出了一个老字营,不退营!
全军上下无一人愿退,也无一人想退,那时候正是定鼎天下格局的时候。
大玄前线张晓在率军与大周死磕,双方总投入兵力高达八十万!
那当真是一望无际,黑压压的一大片。
后方草原入侵,左右骑军不善于守城,只能出城作战。
将十数万草原骑兵尽数歼灭,草原大伤元气,而左右两支骑兵也十不存一。
总共加起来不到六万的兵力,军功却比大玄十余万守军还要大。
也打出了北凉铁骑的威名,也让天下人都知道,哦?原来这仗还可以这么打?人还可以这么死?
张晓看着眼前的魁梧黑汉,笑问道:“你也是仰慕我北凉军?”
尉迟敬德直言不讳,“我在兵家时每天都听着北凉王的战役,耳朵起茧子了,我自认有些本事,所以想来北凉看看。”
张晓也不恼,反而笑道:“你这黑汉倒是实诚,那好,等你什么时候能带回一颗草原千夫长的脑袋,我就允许你进入北凉军,否则哪怕你是天下武将榜的魁首我张晓也绝对不让你进入北凉军。”
尉迟敬德咧了咧嘴,“千夫长而已,有何难?凭我手中槊,胯下马,千军而已,我可一力破之!”
说完之后尉迟敬德就要打马离去,张晓笑着招了招手,“行了,有胆气是好事,但是氮气过盛就是鲁莽了,现在北凉军没有适合你的位置,我儿要建立新军,你可愿去。”
尉迟敬德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恼火,我堂堂神级猛将,竟然要我去预备役?没把我尉迟敬德放在眼里?
尉迟敬德一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