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骁王要饶了张氏的时候——
“云小姐的确纤弱了些,怕没什么力气。”晏玦漫不经心的示意,“这种粗活,墨池你来。”
在所有人眼里,那是极为可见的心疼和关爱。
“是!”墨池接下毒鞭。
虽然他很讨厌这个小疯子,但,她怎么说也是和骁王殿下有关系的女人,竟被个姨娘欺凌?!
豫国公太不长眼!
练家子的手劲比姑娘大多了。
张氏刚开始叫的比杀猪还响,啪啪几鞭子下去就面色苍白,两眼翻白,只剩一口气吊在那哼哼了。
跪满地的人,谁也不敢吱声。
张氏被抬回了国公府。
晏穆珩躬身行礼不敢久留,偷偷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云夙苒。
少女昂着脑袋没拿正眼瞧他,活像是已经稳稳坐上了骁王妃的宝座一般。
皇叔竟会同意婚事实在匪夷所思,一定是这女人使了什么卑鄙手段蛊惑了骁王。
他要给父皇提个醒!
风居别院前的人鸟兽散去。
晚风吹在身上瘆得慌。
云夙苒也想趁机跑路,可两只脚就跟生了根似的动不了,因为身后轮椅上的男人正盯着她,后背都快被滋出两个大洞了。
“本王凶残暴戾、杀人如麻,草菅人命?”晏玦的话冷的像从冰窟窿里捞出来。
“不不不,王爷您慈眉善目、璞玉浑金,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好人。”云夙苒干笑,就知道自己要被算账了!
墨池掏了掏耳朵,云小姐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巧,如火纯青啊。
“王爷,夜已深沉不打扰了,臣女这就告退。”她拍拍屁股就要开溜。
“本王帮了你,连句道谢也没有?”
“我怕王爷更想在墙上多添一张美人皮。”
她在这男人面前把所有好话丑话都抖落出来,跟透明人没差。
呵呵——
她打赌,骁王一定想掐死了她!
云夙苒识趣地摸出怀中那妥帖藏好的玉佩,塞给晏玦:“这个……臣女消受不起,还是还给王爷的好。”
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府尹大人吓的面如土色,又为什么豫国公战战兢兢,夭寿!
果然是个惹不起的。
尤其,她还把正主当野花,“绿”了无数次。
晏玦看着手里的玉佩,面色阴沉下来:“什么意思。”
云夙苒连忙解释:“王爷放心,只要您的腿有起色,臣女立马向陛下请命取消婚约。”
“就当是我云夙苒始乱终弃、见异思迁,高攀不起骁王殿下,陛下若是降罪,臣女一力承担,绝对不会损了王爷的威名,也不会妨碍您将来三妻四妾,臣女这点认知很通透。”
她想要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不是真想要个“能干”的丈夫。
当初就是看中骁王落了病根不能人道。
现在嘛……他能不能人道,她摸的够清楚了!
“取消婚约?”
云夙苒满不在乎急于摆脱的口吻,叫他极度不爽。
通透?
通透个屁!
是他骁王的身份配不上云夙苒?
还是……这小姑娘果然对晏穆珩念念不忘?
纯粹拿他来膈应那皇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