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吻他就是帮她?
晏玦很想装作不在意,可藏不住内心的确被那个青涩笨拙的吻勾到了,莫名滋生出了懊恼和愤懑。
那没有任何渴求的亲昵,是因为云夙苒的毫无情愫可言吗?
就好像,他的确只是一个她戏耍玩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
但是骁王殿下扭过头看到铜镜中倒影出的那张俊美昳丽的脸庞,否定了这个想法。
官兵夜巡的脚步传来。
晏玦关上房门回了营帐。
竹门村经过几天的紧急调动,病态稳定控制,云夙苒便功成身退,剩下的康复工作可以全权交由县城里的大夫后勤。
她将所有事安排好,给骁王最后做了一次血液病毒抗体检测后,上了马车。
“苒姐姐!”小萝卜追着跑到村口,眼眶红红的,“阿娘今天能开口说话了,但是她不能来送你,我一早上特地去采了花,送给你还有……”
她张头看了看道口的马车,那上面有个格外好看的男人,小萝卜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她清楚,若没有那个人,苒姐姐也不能救活那么多乡亲。
“还有……那个好看的叔叔。”
她手里捧着小野花,还有不少狗尾巴草。
这已经是茅草屋旁她能找到的最好看的花儿了。
云夙苒感动的想哭,但还是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骁王殿下今年二十五,大概是第一次被萝莉叫叔叔。
马车里的晏玦,突然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风华正茂,怎么可能是叔叔!
云夙苒收下花:“好好照顾你娘亲还有村里的乡亲,有什么事就找林校尉,他会帮姐姐看护你们的。”
“嗯!”
小萝卜擦干眼泪掉头就跑。
云夙苒不舍的爬上马车。
“山村野花,你还稀奇上了。”男人漫不经心。
“还要多谢王爷,您没有治罪林校尉,还专程让他给臣女打下手,要不是您下了口谕,张怀将军和整个屏县哪会那么拼命的救助竹门村。”
几乎倾尽全力啊!
云夙苒在明里,晏玦就是那个背后的大功臣。
“这朵小红花有您一份!”
云夙苒从里头挑了朵格外漂亮的野花,扑上去戴在晏玦耳后。
少女身上还有入夏的草木香,叫他心念一动,没有阻止。
“玉佩呢?”晏玦眼睛尖,没看到她腰下的配饰,眉宇间隐约浮现追究意味。
云夙苒在怀里掏了掏,捂在胸口虔诚极了:“王爷恩赏的东西,臣女宝贝着,那是一丁点也不敢离身。”
这狗腿的模样连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对付养尊处优的大金主,只有一个诀窍:哄!
花言巧语!
晏玦暗骂,但心头舒坦。
他在竹门村耽搁了行程,墨池送来的报上标注着加急,看来他得再去一趟外营。
云夙苒便在入城的官道与晏玦分道扬镳。
没想到,她一到豫国公府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
家奴们正架着香桐往外撵。
小丫鬟面色苍白,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你们做什么!”她冲进门去。
“做什么?你几天没回家怕还不知道吧,城西有人发病高热不退,就是这个样子的!”张氏一瘸一拐由桃芝搀着,站的远远的。
“我看这死丫头也染病了,绝不能留下,免得晦气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