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
云夙苒啃着鸡腿,认真想了想:“这件事,臣女想自己解决,冯邑耍那么多花样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我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冯邑不知道她的身份,更好!
给他嘚瑟蹦跶的机会,跳得越高,摔得越惨。
她把红蛛毒引起病变传染症的发现告诉了晏玦。
“你怀疑京城疫病是有人故意投毒?”
云夙苒点头:“不是怀疑,是肯定。不然三隍医会怎会未卜先知就开始囤药,只不过冯邑虽然推波助澜,却不是罪魁祸首,他尖酸刻薄又贪财自私,这样的人很珍惜自己性命的,但他背后的人,目的绝不简单。”
从竹门村下手就是为了置身事外。
晏玦眸色沉寂,小姑娘一步三算,分析的头头是道,叫人不得不信服。
他喜欢她眼里的那簇火苗。
“京城的事你可以自己处理,但要记住,你既然是本王认下的王妃,就该有骁王府的做派和气势,”男人漫不经心,话语却有千钧之力,“你身后站着的,是我晏玦。”
京城诸事,都有他撑着。
云夙苒对晏玦的放纵和信任感到不可思议。
她挺感动。
“现在知道,力所不能及时,该求谁了?”晏玦老神在在。
云夙苒眼角抽抽,不好意思,感动的早了。
狗男人嚣张跋扈又爱炫,但还算是个好人。
她其实从没想过要拉这尊大神来掺和,毕竟骁王身份特殊,若是沾上风言风语,皇帝最后不得全怪在她的头上?
但是,既然他提了——
便宜不占白不占!
“那王爷再帮臣女一个小忙吧。”她眸光湛亮。
原本打算在城外相地培植草药的,结果因为竹门村和京里的疫情耽搁了,若有位高权重的稍微疏通疏通,别说购置什么地,就是买下半个山头也不成问题。
“本王允了。”晏玦脱口而出。
恩?
什么允?
她还没说帮什么忙呢,云夙苒一懵,突然后脑勺被男人的大掌扣住。
山水香扑面而来。
晏玦已经俯首吻上她的唇。
慢条斯理的,就像教导般细细揉捻啃咬,明明隔着一层轻薄的面纱,可纤纱好像更将唇齿间的悸动揣摩的淋漓尽致。
云夙苒瞳孔收缩,脑中一片混乱,吓得她张口就咬!
呲——
晏玦那刚结痂的唇角又裂开了,腥味弥漫在口腔。
“云!夙!苒!”他拧拳。
她居然还敢咬他?!
“你做什么?!”云夙苒面颊赤红,瞠目结舌。
“你不是要本王帮忙?”上次在竹门村,她说帮忙,不就是这么亲他的?
现在他允许了,她躲什么!
云夙苒嘴角抽抽,这男人好像误会了很严重的问题。
“王爷,您没经过臣女的同意,这也是冒犯!”她心跳如雷,好像也要犯病了。
嘁!
晏玦被她气笑了,懒洋洋舔了舔薄唇,笑意张扬又邪肆。
“不是你让本王讨回来的?!想赖账?”
他言行何须女人同意?
堂堂骁王殿下愿意让云夙苒亲近就是天大的恩赐,她还不知好歹,跟他谈权利?
真是笑话!
云夙苒从他恣意的眼神里读懂了,万恶的封建社会!
和这种皇亲国戚聊公平公正,就是对牛弹琴,云夙苒嫌恶的偷偷擦了擦嘴:“您刚入京,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带着……”
病菌。
她退避三尺,装腔作势的掸着裙摆,唯独对芯片充斥的能值感到一丝丝满意。
“臣女是不介意,但要是传染给了御白、墨池,或者宫里什么人就不好了。”
晏玦真想掐死这个啰里啰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