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溃烂而亡。
张氏一愣。
旁边的桃芝“哇啦”先哭了出来,她爬上去抱住云夙苒的腿:“大小姐!大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您救救奴婢……奴婢只是听从吩咐办事啊……”
桃芝害怕极了,云夙苒在她眼里就像个诡异的巫医,她没死成,那死的就是她们呀!
尤其那么一说,桃芝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开始痒痒。
云夙苒冷笑,不使点小花样,怎么让她们狗咬狗。
“是张姨娘!是她吩咐的,她她她……她说您昏迷了,一定是染病治不好了,绝对不能留在家里……所以让奴婢把您送去城门口,反正到时候一把火烧了,谁也不知道!”
“贱婢!你敢胡说!”张氏气急败坏的踹向桃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张姨娘,明明是你说的,说小姐害你被砍了手指……你、你要报复回来……”桃芝颤颤巍巍和盘托出。
“荒谬,我母亲当姐姐是半个女儿,怎么会害她!”云若雨连忙帮腔,“桃芝上回被香桐扇了几耳光怀恨在心,一定是她自作主张想要谋害姐姐!”
丫鬟百口莫辩,被这对母女的“变脸”给吓傻了。
“我没有说谎,分明是……”
啪!
云若雨的耳光已经甩到她脸上:“还敢狡辩!”
张氏连忙对着骁王和豫国公叩首:“妾身只是以为大小姐得了病,家中不宜留下,所以托桃芝送去仁义堂,至于……至于她和那些小厮做了什么勾当,妾身真的不知啊!”
“老爷您要相信我,我怎么敢对大小姐不敬,我只是担心若雨身子单薄会染病……”
她抱着云若雨哭成一团。
晏玦不喜欢看这些女人乌烟瘴气的戏码,冷声:“豫国公家教甚好,连下人都敢对大小姐暗下毒手?奴才固然有罪,但这个主子也逃不了追责。”
云晟浑身发凉,厉声喝道:“王爷教训的是,掌嘴!”
近卫立马上前,啪啪啪就是一连串的耳光打在张氏脸上。
直把她都打懵圈了。
骁王表面上是在说张氏管教桃芝不力,实际上也是他云晟管教妾侍不力。
这会,当然要先推这贱妇出去抵罪!
云若雨眼见豫国公非但不帮着母亲,下手比谁都狠,心里又凉又恨,却不得不求饶:“父亲,您这是要打死母亲了呀!”
“是她不知悔改,御下无方!”
“母亲没有害姐姐,不该罚!”
“是不该罚,”晏玦轻飘飘道,“该杀。”
话音刚落,墨池的剑已经架在张氏脖子上。
云若雨这下真的梨花带雨了:“我……我好歹马上就是六殿下的侧妃,国公府也是皇族的亲家,王爷怎能说杀就杀!”
晏玦笑了,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霜。
“别说一个小小的皇子妾侍,就算是正妃,本王面前也没有说话的份!”
云若雨面色涨红:“骁王殿下,母亲没有做过的事她如何能认,您不能这么偏袒姐姐……求您、求您看在臣女和六殿下马上就要成亲的份上,饶我母亲一条性命吧……”
晏玦无动于衷,将“生杀大权”交给了云夙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