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反抗,或者说,没有人会反抗,她们总是恨不得爬上床来靠取悦博得青睐。
云夙苒趁机翻身一滚,从他的钳制下爬出,手指搭上晏玦的脉搏。
“心脉怎么乱成这样!”
她顾不得衣衫凌乱,金针已刺入他内关穴。
晏玦猛然清醒。
并不是因为这针有什么效果,而是少女面上透出的担忧和不安让他找回神志,冷静了下来。
云夙苒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他是因为什么心乱如麻、失了分寸。
那些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似乎在她面前总是不堪一击。
晏玦对失控的自己颇感懊恼,可一嗅到少女身上香甜的气息,就有些心猿意马。
“你喝酒了?”
云夙苒已经闻到了酒味,难怪,酒后乱性。
她封了几处大穴,免得他酒气攻心。
晏玦颓然倾倒的身躯靠在她肩头,俨然是副微醺模样。
云夙苒挣出脑袋:“御白……御白!你家主子喝醉了!”
御白一愣:“不可能,王爷的酒量一向很……”好,明明千杯不醉,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醉醺醺”趴在云夙苒身上的骁王眸光一厉。
御白忙改口:“很差!……大概是刚才被方大人多灌了两杯……还请云小姐多担待。”
他额头冒汗,幸好自个儿脑袋转的快。
王爷根本没喝醉,那不就是在装着占便宜?
马车停在了国公府前。
云夙苒没法子:“先把他送去我院子,我准备些醒酒汤来。”
她把晏玦交给御白,跳下马车。
男人唇角一勾,回味般的悄悄捻了捻指尖。
片刻,云夙苒捧来了醒酒汤,轻轻拍着他后背,想要送服下去,见晏玦毫无动静根本咽不下,索性抡起拳头一拳砸在男人后脊。
晏玦闷哼,呛着声“被迫”吞了下去。
御白和墨池倒抽口气:这是女人?!
“他很快就会醒酒,你们不用盯着,怕我害他不成?”云夙苒摆摆手,这哼哈二将走哪跟哪,叫人怪不自在的。
墨池和御白去门外候着了。
云夙苒看着还没清醒的晏玦,她转入屏风后换寝衣。
这身价值昂贵的霞影纱已经被撕坏,手劲真大,明明是半个“废人”,压在身上居然让她一点反抗力都没有,尤其那突然涌上的冷冽霸道汹汹气势,叫云夙苒有些心悸。
见了鬼了!
晏玦正支着面颊放肆打量屏风后的少女剪影。
烛火铺上一层暧昧暖色,娇小柔美,身姿婉约,男人眸光黯沉,玩味地舐去指尖余香。
云夙苒收拾好自己,将这段日子李栩送到国公府的账本都收起来。
这件事她谁都没告诉。
冯邑死后,三隍医会为了挽回声誉决定和仁义堂通力合作。
李栩格外大方,将决定权交给了她。
“苒姑娘救了京城,又肃清恶贼,绝不能让她白辛苦!”这是少东家的原话。
鲁管事当即恳请她成为医会管事之一,与冯邑权力等同。
云夙苒很意外,但,把控京城药材半数以上的买卖——
这么大的好事,她不占就是傻子!
尤其,晏玦送的山头,她已经让李栩帮忙请人开辟药圃,将来需要打点的更多。
云夙苒美滋滋,扭过头看到晏玦还在醺睡。
她凑上去,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从眉心到颧骨,男人脸部的线条坚硬又刚毅。
柔指顺着唇角勾勒到下颌,缓缓擦过喉结。
晏玦嗓间一窒,豁然睁开眼,扣住云夙苒的手。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