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白连忙打圆场:“的确是,那就有劳云小姐了。”
云夙苒扭头,跑去街对面的宵食小摊。
剩下的气氛变的更加沉闷诡异。
晏玦打量着云淮手里的长刀。
“听说小将军打击西戎有功,这把邢玉斩马刀就是从西戎人的手里抢来的。”他伸手抓住刀柄,弹指一扣,就将兵刃握在了手中。
邢玉是西戎特有的矿石,这把刀的原持有者少说也是位骁勇大将!
“果然是把好刀!”
云淮稍不留意,刀被夺去,他有些懊恼,但面上还维持着恭敬。
“不及王爷金戈铁马,当年踏破鹿鸣山缺,云淮没有什么本事,但作为兄长,自然会保护大小姐,绝对不会由着她被看轻欺凌、玩弄感情。”
就像是一个警告。
骁王若是始乱终弃伤透了云夙苒的心,那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好个胆大包天的镖旗小将军。
墨池的拳头都硬了,云淮是近两年来炙手可热的年轻将领,可他什么身份也敢对王爷指手画脚?
别说云夙苒还没嫁进骁王府,就算是正妃,主子一句话,就能让她成为弃妇!
御白闷咳,连忙压下同僚的手。
云夙苒带着大包宵夜跑回来时,觉得“火药味”更浓了!
她呲牙咧嘴,一人一份水晶蒸饺宴肉卷,想要用美食安抚安抚大家“躁动”的情绪。
结果还没分完,就被墨池揪着后领子丢进了马车。
“今夜,云夙苒侍寝风居别院,云小将军就不必相送。”晏玦言简意赅。
就是要当着这个所谓“兄长”的面。
他骁王想做任何事都不需要考虑名份声誉、时间地点,云夙苒现在就是他的掌中物,愿取愿舍不过一念之间。
谁也拦不住!
云淮捏着刀鞘的指节,不自觉的用力,可他没有什么立场权力说个“不”字。
云夙苒刚吃进嘴里的水晶蒸饺卡在嗓子眼,上气不接下气。
咳咳咳,侍寝??
什么侍寝??
大男人闹别扭,别殃及她这条池鱼啊!
眼见着晏玦上了马车。
她整个人往角落里防备一缩,蒸饺滚了一地。
晏玦方才的话原本只是气头上脱口而出,但见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更是有些窝火。
“害怕,还是不愿?”
云夙苒脑子里一顿搜刮,满是借口:“王爷前段日子因为坠崖受的伤还没好,太耗体力对您身体不利,再说了,您腿脚不便,这种事嘛还不能……”
懂得还真多!
晏玦掐住她小腰往回拽,云夙苒因为冲撞,整个人扑上去跪坐在他身上。
柔软与坚硬的碰撞太过深刻明显,紧贴的身体叫人顿感燥热和羞耻。
男人粗鲁的动作让云夙苒不由恼火,好端端他到底生什么气,发什么疯!
可这脸上赤红看在晏玦眼中,却觉她粉腮桃面,勾人媚主。
云夙苒才十六岁,理当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可言行动作却熟络的很!
她从哪学来的!
还是那些传言为真,她果然在贼窝里失了贞?
晏玦眸里阴霾森寒和潋滟冲动,他怀念崖下水潭中的肌肤相亲。
少女青丝铺展水中,摇曳如同柔美的鱼尾,他隔着火光,惊鸿一瞥。
“说的不情不愿,坐上来的样子,倒是急不可耐。”
他嘴上冷嗤却挡不住浑身烫热,手却往后轻轻压在了她后腰上。
这才惊觉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