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反应更快,一脚踢在他膝盖骨。
噗通。
男人无力跪下。
她跃身跳起,将他双臂反锁,整个人坐在他背上。
“说!你们有多少人在山上巡逻?现在,汾阳营的人马都是谁在掌权?”
“小娘们你什么来头!”
“你管我什么来头,骁王在哪里?!”她急的很,使劲拧手,疼的男人嗷嗷直叫。
“骁什么王,老子把他宰了!”
“你敢动他,我现在就让你身首分离!”云夙苒不客气,金针一下刺进风池穴,四肢百骸从骨髓里渗出的痛楚让他慌了神。
“饶命!饶命啊!我、我没见过骁王,如今的大营是孙统领在掌管,我们是听命行事!他、他说骁王得到风声必会前来,只要经过长伏山时,把你们都困在瘴气中,迟早死路一条!”
王八蛋!
云夙苒一拳招呼在他脸上。
壮汉居然被打晕了过去。
她心急火燎的在男人身上翻找起来,想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令牌之类。
“脱男人衣服这种事,你倒是很利索!”林间传来低沉的声音,“豫国公要是知道你跑这儿来,非得打断你的腿。”
云夙苒汗毛倒竖,可听清楚后,悬着的心突然放了下来。
上风林子里落下一抹身影。
“晏玦!”她惊喜的跳起来,见他没事就知道身体内的毒还安分着,云夙苒难掩激动的冲上前去,一把搂住他。
也是亏得骁王中蛊毒多年,这些瘴气对他反而构不成什么威胁伤害,这也是她要墨池放心的理由之一。
晏玦蹙眉,云夙苒好像越来越喜欢这“大不敬”的称呼。
“没规矩。”他轻斥,“本王在你眼中这么不中用?”
他只是不能站立,但不代表真的是个废人。
“跑来长伏山做什么?”算算车程少说也有五六天,她一路骑马赶来的?
“您一声不吭的离京,我这不是担心王爷嘛。”云夙卖了个乖,松开手,看到芯片活络起来,心情也乐颠颠。
“……”
听着有些怪,但……蛮受用的。
只是温暖怀抱一离身,晏玦无端端升起了些许失落。
方才云夙苒遭遇那支汾阳小队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那些男人垂涎着女色动手动脚,他恨不得现身杀光了那群狗东西,但,云夙苒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和理由,他愿意给她个机会。
“如今汾阳的人马都听孙统领的,这个人王爷了解吗?”
“汾阳侯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有勇有谋,蛮横善战,是那老头子的忠实拥护者,汾阳侯的死他耿耿于怀,必定第一个算在本王身上。”
“您有什么想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两人回到已经挪往北峰的小营。
林铮看到他们平安回来,松了口气,随即心急火燎的冲上来。
“王爷,苒姑娘,墨池出事了!”
云夙苒这才知道,墨池为了将那些出去打探的弟兄们找回来,在下风区的瘴气中呆的太久,这会已经昏迷不醒。
她立马钻进营帐,将所有人赶出去。
墨池面色铁青,身体发冷,脖子和四肢等部位皮肤出现浮肿,显然是多处毛细血管发生损伤,呼吸不畅已进入休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