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清冷矜贵,从来不让女子近身,连触碰都像是一种亵渎,这是第一次……她可以那么毫无顾忌的,亲近他。
“王爷,无论那个云夙苒对您做了什么下作事,我一定都会治好您……您会知道,我许姝棠才是可以救您的人!”
她信誓旦旦,连目光都温柔缱绻,伸手抚去晏玦额头的细汗,忍不住顺着高挺的鼻梁摸到勾人的唇畔。
她早就想这么做却一直没能如愿!
男人凌乱的长发散在床榻,狰狞和血腥的伤口透出倔强的强悍,这身体只要姑娘家看一眼,也会脸红心跳不可自拔。
晏玦虽在昏迷中,可向来强大的自控和意志力叫他渐渐感觉到身体上有一双手在游走。
一定是那个女人……
又在动手动脚了!
只是那双手的停留和抚触方式和云夙苒的太不一样,胭脂味散在他鼻息,不是那个小姑娘身上的香味!
谁在他身边如此放肆!
晏玦心头微颤,四肢百骸冲撞的力量不断翻涌。
颈下的血纹更加艳丽。
啪!
他突然从榻上惊坐起,一把掐住了许姝棠的手,力气大的几乎要拧断这根不规矩的骨头!
“王爷,是我、是我!许姝棠啊!”
晏玦的神志不太清醒,睫毛上夹杂着汗水,连视线都很模糊,五脏六腑对毒素的抗拒和排挤让他痛苦不堪。
他忍不住强运内力,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却引的气血逆行,浑身如坠冰窟又如身陷赤焰。
许姝棠被震慑到了,连推开男人的力气都没有。
眼尾绯红,瞳色如血,骁王的清冷矜贵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凛冽又锋利的狰狞。
仿佛一头吃人的野兽。
阴骘、暴戾,嗜血凶残。
晏玦脑中混沌但看清了来人,眼底压抑着凝聚的风暴,语气冷厉。
“你怎么在这儿……云夙苒呢!”
“她对王爷下毒,害王爷重伤,您还念着她做什么,这一整天可都是民女在照顾您啊!”许姝棠连忙为自己辩驳。
晏玦置若罔闻,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开她。
“墨池……!”
守在外头的护卫踢门进来,看到自家主子衣衫不整,癫疯如狂的模样就知道是蛊毒发作了!
他想要封住男人的周身大穴,可如今的晏玦如同走火入魔,没等墨池动手,犀利掌风已经劈到他的肩膀。
直将人打飞出去三丈远。
一把折扇趁机切入,击在晏玦的任脉华盖穴!
御白刚从城外听闻消息赶回,与墨池两人好不容易才将骁王制住,安置回床榻。
“本王要见她……把云夙苒带来……”
晏玦逐渐平静,陷入昏迷。
御白扭头就要去找人。
“站住,太后已经下了懿旨,云夙苒关押府尹大牢,你们谁敢去私自放人,是死罪!”许姝棠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晏玦都弄成这样了,还对那个小姑娘念念不忘!
不甘嫉妒令她面目扭曲。
御白眸光犀利,瞪向她:“许医官,既然太后将王爷交给你治疗,为何一整夜都过去了,王爷仍旧高烧不退,如今气血逆行反而变本加厉!你若是不行,就让云小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