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枫才刚清醒又因为情绪激动显得体力不支,片刻就虚汗淋漓,喘不上气。
云夙苒不急于立马将来龙去脉弄清楚,吩咐他先好好休息,把精神养足再说。
香桐煎了汤药,就住在相邻的厢房照顾着。
云夙苒关上门出来。
晏玦见她面有疲色:“今天没怎么休息?”
“一大清早就叫皇子府的瓜给撑着了。”
张氏死了,云若雨被打入“冷宫”,桃芝反而成了受宠的通房妾侍。
云夙苒都能想象到云晟被气的歪嘴的画面,突然双脚一腾空,整个人被拉扯坐在晏玦腿上,男人将她翻飞的裙摆收起。
“那现在该饿了吧?”
云夙苒摸摸肚子,点点头。
晏玦一转轮椅,进了正堂。
这里已经收拾干净,御白早早的去准备了一桌大餐。
云夙苒觉得,这男人对于怎么“养”胖她有了非常深刻的理解。
全是她喜欢的,连水果甜点都分毫不差。
云夙苒一边吃一边摆弄那个小箱子。
“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他鞍前马后的,小姑娘怎么不多看眼?
“我母亲的遗物,”古朴精致的箱身上扣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看起来,张氏都没有打开过,“可惜没钥匙。”
晏玦伸手握住铜锁,喀拉,内力将它震的稀碎。
“……”
您还真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云夙苒连忙打开。
可箱子里并没有什么稀世珍宝,只有一些东陵的旧物和家书,甚至不起眼的风花干草。
好像跟随云晟来到京城的日子,乔楠只能靠这些来回忆当初东陵无忧无虑的时光。
除此之外,底下还压着半截古旧小笛子,只有三四寸长,轻盈通透覆着一层如同灰芥的薄膜。
很不起眼。
“这既不是象牙也不是玉髓,更不像打磨过的矿石……”云夙苒捣弄半晌。
“是骨头。”
云夙苒一愣:“什么骨?”猪骨、羊骨、牛骨……
“你说呢?”
云夙苒深吸口气,她早该知道,是人骨。
好在她医学院深造,多次参加临床解剖实验,对死人骨头这种事见怪不怪。
但,这个大小的通骨被折断做成空心的笛子……
这根骨头恐怕来自于婴孩。
这个认知叫人毛骨悚然。
晏玦刮去上面的芥层,清晰可见这半根骨笛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一粒米的地儿都能写上四五个字,简直巧夺天工匪夷所思。
不知这是谁人所作,又有什么作用。
云夙苒没理出头绪,但看着乔楠的万金家书忍不住感慨:“我真想知道母亲没嫁给云晟前,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为了那个漠不关心,只是将她锁在深宅大院里的男人,她到底是怎么爱下去的?
“本王派人查过乔家的家风记录,你母亲没有出嫁前懂礼乐,善骑射,文韬武略不输东陵任何男子。”
这是身为族嫡长女的修养。
呔!
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云夙苒不解:“那她怎么就看上云晟了?图什么?图他威武雄壮还是风流倜傥,再不然图他一夜十次郎?”
晏玦在她腰肢上掐了把!
“原来苒苒喜欢这个数,本王下回……”
一勺龙虾肉狠狠塞进晏玦嘴里。
“想都别想!”
晏玦笑出声,他就喜欢云夙苒红着脸犟嘴,像是刚才润过嗓间的桃汁,腻粉酥融娇欲滴。
他忍不住咬着少女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