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震长叹口气转过头来。
“苒苒怎么知道乔敬涛一定是叛徒的?”
“枫叔说,姨母得到东陵的消息也并非乔敬涛所传,而这次来巴兰接应,他却只带区区几十个‘亲信’。”
“如果我救出了外公,程太守势必会派大队人马追击,这个时候他不带着兵马在东陵的地盘上进行强势反击,却说什么怕发现被追究,难道不可疑吗。”
云夙苒早就对乔敬涛保持怀疑态度了。
乔震连连点头。
晏玦听她自信的言辞,忍不住拧了她一把。
小姑娘半个多月就把乔家人收的服服帖帖,连乔敬尧的命都是她保住的。
晏玦有一种自己被冷落的错觉。
他向来不甘,又为所欲为,索性扣住云夙苒的下颚,轻吻压在她唇上,一触即逝。
好像在抱怨她的注意力,别总放在旁的男人身上。
云夙苒脸上一片烧红。
这儿还有长辈呢,怎么那么乱来!
乔震倒抽口气,连忙扭过头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骁王向来我行我素,更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的威胁,皇亲国戚为所欲为,拿什么都不好堵他的口!
“老朽……老朽去看看尧儿……”
这逐客令,他还分得清。
乔震快步出了堂,还忍不住回头瞅一眼,唉声叹气的。
墨池撞了撞御白的胳膊:“乔家主这会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敢对王爷颇有微词。”
乔震那一副想要阻止两人亲近有迫于威胁不敢阻止,如同吃了黄莲还不敢叫哭的模样,有些好笑。
御白点点头:“等你将来有个女儿,挑女婿的眼光可能比这还刁!”
“……我连老婆都不要,要什么女儿!”
御白挑眉:“我说来之前,那小丫头不是哭啼啼的要你把她家小姐平平安安带回去吗?你不也郑重其事的答应了?”
墨池脸色一板:“你偷听?!”
“我可没这喜好啊,但香桐哭成那样,红姑还以为你欺负她呢。”
“两个臭不要脸的八卦仔!”
墨池横眉冷对千夫指,索性去指挥清理。
这头。
晏玦将云夙苒的伤口包扎好,送她回了寝房。
房内已经备上宵食。
云夙苒还挺好奇:“王爷怎么知道我们在巴兰?”
晏玦从怀里摸出那个珍珠追踪器:“没有它,本王可能会错过你。”
幽兰的滤光此时一闪一闪已经很微弱。
“所以说这世上万物,有因必有果。”就像那些天里伦常的循环,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云夙苒捡了颗金丝蜜枣咬下。
“甜吗?”晏玦意有所指的问。
她笑吟吟将手里半个塞进他嘴里。
男人轻轻咬住她手指如同品尝甜点,舌,尖卷过少女指腹,惹来一阵酥痒。
“你受了伤,这几天想必劳神费力,早些休息。”
他很体贴的将云夙苒抱回床榻,可人却不见要走。
“您不回房休息?”骁王的房间被安排在隔壁。
“本王不会让你再离开视线一步,”晏玦坐在床榻边,“我在这儿陪着你。”
云夙苒一愣,烛火熄灭。
四周陷入黑暗。
宅院里纷杂的脚步就像还在经历兵荒马乱。
可是身边有他,总觉安然无比。
云夙苒想了想,挪开床榻一角,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扯住晏玦的衣袖。
“只能给你让那么一点地儿。”
稍稍躺一下……也没关系。
晏玦低笑。
下一刻,男人已将她囫囵抱在怀里滚进床榻,发烫的吻随即落在颈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