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挑眉:“吃醋?”
晏玦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和乔家争风吃醋这种事的确……咳,有失风度。
云夙苒见他突然局促无措的模样,哑然失笑,剥开还热乎的糖炒栗子送到他嘴边。
晏玦张口就咬,恨不得将那青葱玉指都细细品尝。
“过几天,钦差大臣就会抵达东陵,想好怎么交代了吗?”他指了指公文。
云夙苒耸肩:“就算没想好,王爷还能让我牢底坐穿不成……”
晏玦掐了她一把:“你就仗着本王的‘不舍’继续拿乔吧。”
云夙苒笑盈盈将人送上床榻,正要离去,手就被拽住了。
男人理所当然:“病人不需要照看吗?”
言下之意:陪本王就寝。
云夙苒哪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这东陵城受了伤的百姓不计其数,难道……”她都得陪着?
咚,床上摆出个金元宝。
晏玦话不多说。
我靠,金主又开始撒钱了!
云夙苒话头连忙一转:“但是王爷殚精竭虑操劳半宿的确该照顾照顾!”
她将元宝收进囊中,跳上床约法三章:“这是正当陪护,不是侍寝,你可不要动歪脑筋。”
烛火熄去。
男人唇角勾着弧度,轻轻托了托云夙苒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便没了任何动作。
云夙苒脸红心跳,她想她是喜欢极了晏玦这溢于言表的温柔对待。
两人安稳相拥而眠。
旬阳和东陵这几天都在为接见钦差做准备。
云夙苒的心思只在晏玦身上。
墨池和御白看着一长摞的汤药列表都深表震惊,她到底是从哪里掏出一大堆的名贵药材,有些压根不是这个地区这个时节能采集到的,简直——就像搬空了半座太医院的珍宝阁!
这话没错。
云夙苒给皇帝老子办事的日子,太医院就成了她的“储备粮”,好东西是一个劲的往空间里怼,加上培植了不少佛心花,足够给晏玦清除残余毒素。
三日之后,钦差大臣来到了东陵。
旌旗遮天,乔家列队相迎。
八抬大轿上下来的人,一身明黄长袍,风度翩翩,惹得所有人都不敢抬头的跪地接旨。
那人却径自来到骁王的轮椅前,恭恭敬敬,朗声道。
“侄儿见过皇叔,皇叔万福。”
云夙苒诧异,钦差竟然是太子殿下!
这就很微妙了。
皇帝派了东宫,显然是要当家事处理,同时也是为了让晏君霖能在旬阳和东陵地区立信扬威,收拢民心。
东宫不敢怠慢,一来就召见了所有人,尤其是程太守底下的几位军中大将。
结果得到的一致口径都是,吕岩干的。
吕岩并不是天奉人,而是东南部族的一员,他有两个胞兄在与东陵作战时命丧黄泉,所以他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打击,便潜入太守府成了程赝规的心腹。
借程太守想要查明巫族信物的事,唆使他对东陵的妖人赶尽杀绝!
这件事,程赝规和旬阳营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潘绶跪在地上信誓旦旦:“要不是王爷看破计谋阻止了旬阳人马,一旦杀入东陵怕是要铸成大错啊!”
云夙苒和乔思远躲在堂外偷听。
“吕岩还有两哥哥?死在东陵?没听说啊……”乔思远一脸懵。
“这潘绶真他娘是个人才,居然把吕岩的家底他翻出来了,”真假姑且不论,这话已经被圆满了,云夙苒拍着乔思远的肩,“知道吕岩这样的叫什么。”
“什么?”
“临时工。”云夙苒郑重其事,用完就扔,出事全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