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儿。
云夙苒趴在人肩上还打了个饱嗝。
晏玦拍拍她后背,心想怎么能吃成这样,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当然,云夙苒蹦进蹦出一样没落,火锅烧烤苏打水还有甜酒,搅得胃里一阵翻腾。
呕的,就吐了出来。
男人那身金贵衣衫满是污迹,上次她吐了他一身,还被直接丢出了马车。
屋外已经赶回来的墨池看到了。
“王爷,要不要叫丫鬟们来收拾收拾……”
“不必。”
晏玦摆摆手。
片刻,屋内已经备好了热水寝衣。
他对“纡尊降贵”亲自伺候小姑娘沐浴更衣这种事……极度乐意!
晏玦褪去外袍,熄灭烛火。
将云夙苒的耳环玉镯统统摘去,把她抱进浴桶里泡了一盏茶的时间,摸着手臂都暖和了才把人重新拖出来。
晏玦给她换上干净的寝衣。
少女肤如凝脂,就像触摸着上等的丝绸锦缎,在轻薄蝉纱的覆盖下若隐若现却有一种格外勾人的朦胧感。
尤其那玲珑身段令他不由回想到她热情放纵的姿态。
晏玦嗓间沉出低叹,狭长凤眼潋着漆黑光华,喉结性感地微微滚动。
云鬓酥腰的小姑娘就翻滚在自己床榻,如何叫人不心动!
男人松开衣襟,忍不住掐着她细腰,恣意地吻上她如玉锁骨,这甜点真是能要人命!
云夙苒被蒸腾的热水一泡,脑子里有些昏沉沉的,但酒意也醒了不少。
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和某种意味明显的火花,她双手在晏玦胸膛一推。
压根推不开人。
她反抗不得只能打嘴炮:“这里可是……东陵……的地盘!我一叫就会有一百个人……冲进来把王爷赶出房去……”
“能耐了?”晏玦眯眼,俯在她耳边笑道,“苒苒想怎么叫?”
喊一百个人来看他们闹春宫吗?
好,刺激。
云夙苒痒痒地浑身一缩,四肢百骸的涟漪都汹涌而上。
对,她脑筋转不过来了。
晏玦撑着身体,小心翼翼的不想压伤了她,瞧啊,脑子不清醒嘴巴不灵光,连怼人都怼不起来,傻乎乎地,更让人想狠狠欺负一下。
“你私自离京的事本王还没教训你呢。”
云夙苒脑中空白,闷声:“我可什么也没干。”
“可本王想‘干’点什么……”
他把人抱回怀中,摁着她的手往血液汇聚处探去。
房内传出喟叹,夜半未歇。
原本说好第二天早上动身,结果云夙苒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好在昨天晚上一大群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没人起的了床。
云夙苒面红耳赤,想起醉态毕露,虽然狗男人没真的碰她,但换了一种方式“趁人之危”的取悦双方!
她看了看手心,觉得迟早被噜秃了皮的不光是这双手……
午后,回京的行辕候在东陵城门。
乔家人依依不舍的送到了城外。
云夙苒感慨告别,千里风光尽收眼底。
她撩开帘子看到正驾马而过的太子。
高头大马上的王储器宇轩昂,有着读书人的文质,也有着心怀天下的责任和道义。
突然,眼睛被晏玦的手掌捂住。
“不许看。”
他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