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点头:“简大人当时怀疑有人通风报信,但寻岈峰附近有不少他们的耳目,怕是早先得知了行动这才让王蚬逃之夭夭,好在其他余孽一网打尽。”
还搜刮出这些年被匪徒藏匿的两个银仓,这才平息了朝廷的怒火得到嘉奖。
云晟想了想当即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上来拍了拍云淮的肩膀。
“我知道你为国公府做了很多牺牲,这些年战场上受过的伤你也只字不提,”他眼珠子一转,“我想过了,以后你就尽量留京陪我这个老父亲,别去那些边城僻地过风餐露宿的日子,你还年轻,京城才是你发展的好地方!”
云淮一愣。
云晟又道:“过几日是钱小姐的生辰,她特地邀你去聚仙楼参加,这可是好事!钱参领正阶三品,是兵部尚书的门生又和吏部众人是好友,只要你与钱家打好关系,在京城就职同样能平步青云!”
“难得钱家不嫌弃你的出生,钱小姐娇美可人与你这少年英雄,那也是绝配,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啊。”
云晟撂下话。
云淮只是豫国公的义子,没名没份还没爹没娘,虽然军功赫赫却没有庞大的家族支撑。
这就是为何京中贵女都对这位小将军保持观望态度的缘由。
云淮清楚,云晟想他留京就是因为知道云夙苒不可能听凭摆布,他需要另一个靠山,而自己就是他攀亲的筹码。
他并没有拒绝。
豫国公府看起来不太快乐,然另一个同样不爽的,就是皇子府。
晏穆珩连宫内也没去,直接回了府。
“这云夙苒胆大包天!”
“她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我如此丢脸!”
“她算什么东西!”
晏穆珩越想越气,破口大骂。
桃芝听说了街头的闹事,连忙端茶送水:“殿下何必为她气坏了身呢……”
啪!
一记耳光突然甩到她脸上,将桃芝打的人仰马翻。
只因为晏穆珩看到了她发髻上还簪着那支细柳宝佃钗,那曾经是云夙苒的东西,现在,他看到就来气!
从求而不得到欲罢不能,然后硬生生变成了扎在肉里疼在心头的刺。
反感至极!
“本宫警告你,不许再戴这支簪子!”他揪住桃芝的头发,抢下簪子拗成两断,“云夙苒的任何东西都不许出现在皇子府!”
桃芝被晏穆珩的怒火吓呆了。
“哈哈哈……打的好打的妙……就打这个……勾引人夫的小狐狸精……”
一阵嬉笑从堂外传来。
蓬头垢面穿着零落的女子,丁零当啷的跑进来围着两人跳起舞。
“打呀,怎么不继续了……哎呀,妹妹你别哭,掉眼泪可就不漂亮了……!”
那是云若雨。
她赤着脚疯疯癫癫,脸上的胭脂涂的五花八门。
晏穆珩咬牙怒骂:“你们这些狗奴才连个疯子都看不住吗!来人,即刻把云若雨送去琅城的冷院关起来,本宫不想在京城看到她!”
云若雨被拖了出去。
“嘿嘿……小狐狸精……都是小狐狸精……”
她尖叫着被捆上手脚丢上马车,扬鞭一挥,驾出京城。
“想不到云侧妃落的如此下场。”驾马的侍从感慨。
另一人道:“什么侧妃,不就是个抢别人丈夫上位的小贱人,现在倒好,自己也被逐出了府,你瞧豫国公都没把她当女儿了……就是可惜这身皮囊啊……”
两人突然一顿。
马车内的女人散发着胭脂香气,癫疯但细皮嫩肉。
他们舔了舔唇,索性就在出了城的山道边停下车。
“反正也是个不要的弃妇,老子这辈子还没玩过什么皇子侧妃呢……”
想想就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