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并不算多可怕,但云夙苒心头发烫。
要不是云淮救她,这个窟窿可就在自己身上了。
她连忙给他处理伤口,忙了半个时辰才收拾。
云淮面色苍白,大概是疼痛过度已经晕了过去,云夙苒替他盖好被褥,自己也筋疲力竭的靠在床沿和衣睡下。
片刻。
察觉少女呼吸缓慢已经熟睡。
云淮缓缓睁开眼,抬手抚了抚云夙苒凌乱的长发。
她柳眉蹙起,也许梦中都在挣扎焦灼,这般心身俱废的照料,曾经是骁王殿下独得的眷顾……
看啊——
骁王能得到的,他不也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吗!
云淮的神色微微沉下,他披上衣物,下床出了房。
远处的江水平静无波。
屋檐的黑影才刚出现,锃!他手中的斩马刀已经驾在了那人脖子上。
“谁准你对她下毒手的!”刚才在船上,要不是他眼明手快挡了利剑,受伤的就是云夙苒!
谁要是伤到了他的大小姐,他一定将人五马分尸。
那黑影不动声色:“若不假戏真做,她怎会对你感动的以命交托,怎会不眠不休日以继夜的照顾?苦肉计这点哪够?!”
云淮的斩马刀微微松开。
既然只能作兄长,那就要作独一无二的那个。
第二天云夙苒昏沉醒来才发觉,云淮发起了高烧,他的伤口恶化了。
怎么可能?
她明明处理的很好。
原本,云夙苒打算让9527给云淮作个身体检查,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发现那空间突然失灵根本召唤不出,也是……最近9527时好时坏,就想能值供应不足般。
她在小镇逗留了两日,见云淮稍有好转,云夙苒立马决定回京。
毕竟京城药物充足能应对各种感染和并发症状。
云夙苒雇了马车,风尘仆仆回到自己的大宅,却突然发现,宅院里竟多了十来个丫鬟奴婢,连那白虎也被关在了铁笼中!
怎么回事?!
“云小姐可算回来了!”院子里走出来一个老妇人,穿的端庄得体,头上簪着枝小红花,一看就是宫内的老嬷嬷。
“太后很看重骁王的大婚,我等是内务府专程派下来教导云小姐宫内礼仪的,再这儿等了您足有两天。”口吻中充满了不悦。
香桐连忙挨上来,在云夙苒耳边道:“小姐,这老太太可厉害了,听说是太后身边的桂嬷嬷,一来就带着御林卫掌管了整个宅院,奴婢……奴婢实在说不上话。”
原来如此,难怪把她这儿搅的天翻地覆。
云夙苒置若罔闻,扭过头:“香桐,云淮受了伤,先把他扶进屋子去,闲杂人等通通请出去,我要给兄长治疗。”
香桐掀开帘子也是一愣,怎么连大少爷都受伤了,这路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她不敢怠慢,连忙把人扶进云夙苒的院子。
“慢着!”那桂嬷嬷见云夙苒根本不搭理她,气上心头,拦在面前,“这是女儿家的院子,怎么可以让男人进去!云小将军若是受了伤,大可以请御医,断没有让云小姐亲自诊治的道理!”
她一摆手,身边十来个丫鬟就要上前来抢人。
“你们虽是兄妹也要避嫌,更何况还不是亲兄妹呢!”
如此相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