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觉得脸蛋埋在一片暖融融中,她忍不住往里凑了凑,男人身上干净清透的香味传入鼻尖。
好熟稔,还勾人!
云夙苒“喝”的声,瞬间清醒。
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窝在晏玦怀里,两手两脚缠的跟八抓鱼一样,两人的被褥变成了一条还裹的紧紧的。
晏玦轻咳了声,满脸无辜松开手表示清白:“苒苒昨夜不光把被子踹下床,还主动爬过来抱着本王一起睡,本王秉着君子之气一腔正念可什么也没做。”
去他娘的什么也没做!
云夙苒一拳揍在他脸上。
昭纯宫的丫鬟们看着自家高贵冷峻的主子捂着半边脸从新房出来时都在偷笑。
房内到处散落着珍珠翠玉,没有凌乱狼藉,反而昭彰着泼天的富贵。
丫鬟们鱼贯而入给骁王妃洗漱梳妆。
云夙苒无疑是美的。
哪怕不需要特别的装扮都像熠熠生辉的明珠,无法遮掩。
她换上深秋色的小袄,发髻高挽,簪上白玉钗寰。
今日,还得去万寿殿给太后请安。
晏玦穿戴整齐在房门口候着。
他一身黛青长袍贯穿银花蟒龙纹,腰下玉坠系着流苏宫绦,整个人矜雅尊贵。
云夙苒笑吟吟地伸出手:“好看吗?”
她的指甲上涂抹彩绘,点缀着珍珠和被碾碎的翠星石,奢华璀璨。
“好看。”
“它不光好看,还好用。”
云夙苒收起手。
好用?
晏玦眯起眼来。
万寿殿。
太后揉着额头,许姝棠正在奉茶。
“来了,太后!骁王陪同骁王妃前来,那亲自鞍前马后的模样,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啊!”桂嬷嬷尖声尖气的冲进去。
话音未落,晏玦和云夙苒已经踏进正堂。
骁王坐在轮椅不方便行礼,云夙苒跪地拜服。
但太后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骁王妃过了巳时三刻才姗姗来迟,看来睡的很香啊,可哀家昨晚却一点也睡不着。”
云夙苒面色红润,骁王又神清气爽,怎么着?
昨夜非但无事发生,他俩感情还无比和谐。
“母后要怪就怪儿臣让苒苒多辛劳了,”他顺势搀了一把云夙苒,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您若伤神失眠,连许郡主都束手无策,那儿臣即刻请太医前来。”
许姝棠面颊绯红,晏玦明摆着在炫耀新婚燕尔感情甚笃,还不忘贬低她。
“你别给哀家岔开话题,昨夜是在何处寻回骁王妃的?”
“豫国公府。”晏玦回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出了京城这件事绝对不能提。
“国公府?去国公府做什么?”
云夙苒俯首行礼:“回太后的话,义兄在锦城受过毒伤,昨夜突发恶疾,治疗的药物又都留在国公府,钱小姐不得已才请臣妾前往,钱参领马车出宫门的时间,有午门侍卫作证。”
“此间钱小姐也一直在照顾云淮,您若不信,可以宣她进宫询问。”
太后打量着眼神来回,云夙苒是在国公府,不是单独两个人,还有钱思柔作证,就不能污她什么私相授受。
“即便你说的都是真话,大婚之夜丢下骁王出宫也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