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弯刀上有西戎部落的标志,只是不知道属于哪一族。”
“这事您问皇叔啊,他了解!”
晏景逸连忙把晏玦推出来。
当初和西戎交手最多的就是骁王殿下,什么“疑难杂症”一看就知。
云夙苒挑眉:“是你巴巴地想了解吧。”
恨不得马上顺藤摸瓜去算账。
一行人坐上马车下山,善雀和聚仙楼那些大酒楼都成了番邦人士的大型聚集地。
云夙苒掀开珠帘一角:“王爷觉得这次是哪边来人?”
她单纯好奇。
“西戎九部各有自己支持的人选,听说现在的趋势,四部支持太子,四部支持三王,所以两党闹的不可开交。”他们支持是因为皇子背后的母亲都是他们的族人。
“不是还有一族?”
“察尔查部弃权,因为他们所支持的小皇子很早就夭折了,这二十年里不进献美人亦不参与他族斗争,并允诺,无论谁成为新王都会齐心效忠。”晏玦慢条斯理道。
晏景逸乐了:“这其他部族就没想过吞并他们?”
“西戎最早的七位辅政大臣有一半出自察尔查,没人敢动他们。”
难怪那么有底气!
晏景逸回了自己的寝宫。
云夙苒也累,昭纯的宫娥早就准备好了热水,供主子们沐浴更衣。
白玉为阶,翠石为柱,夜明珠点缀纷呈,地上铸有明沟,流淌的都是温泉水。
腾腾热气蒸的犹如仙境。
云夙苒将松散的长发挽起,沉入水中,温汤浸泡让全身都像被按捏般舒适惬意,越发懒得动弹。
慵懒疲累让她枕着玉阶昏沉沉睡了过去。
嘎吱。
殿门被轻轻推开,没有宫娥禀报。
有道身影缓缓来到她跟前蹲下,蟒纹金绣的曳地长衫被亲跑的湿透也毫不在意。
晏玦眸光深邃,视线落在云夙苒白皙纤长的颈项,锁骨下星星点点的红斑没入花瓣温水却引人无限遐想。
他情难自禁的俯身,薄唇爱怜的贴上云夙苒额头,吻过她眉眼和鼻梁。
长衫落地。
他下了水。
涟漪动荡,云夙苒迷迷糊糊的感觉有滚烫掌心覆在自己小腹上。
她一下子惊醒,防备的手肘下意识就要往后撞去。
晏玦连忙搂住她,摁下臂弯。
“别紧张,是我。”他吓到她了。
云夙苒松口气,整个人安心的倚靠上去,背后的轻吻从耳廓颈项滑到肩头,就像是蝴蝶小心抚触着花朵。
“正餐没有,甜点总该奖励一下吧……”
他倒是委屈上了。
荀先生再三叮嘱要小心,新婚三日,他可什么也没做过。
云夙苒转过身。
晏玦站起来时,那挺拔身姿的压迫感比她想象的强大的多,他不着寸缕,汤水不过淹到腰线,身体的线条哪怕看过无数次也忍不住脸红心跳。
她攀着男人肩膀,踮脚仰头吻上他唇角。
温泉的水声在汤池细细翻涌拍打。
半个时辰后。
骁王抱着自家王妃回到寝殿。
云夙苒滚进被窝。
“那日掳走你和钱思柔云淮的不知是何人,但现在京城异族太多,不能大动干戈,本王会查,你也要格外小心。”保护好自己,晏玦叮嘱。
云夙苒点点头,她深色微黯,想起那日在月下,她撕下襟条所看到的图腾。
那个人,是西戎人。
但她暂时并不打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