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并肩的躺在草地上。
“皇婶,你说满都她该到哪儿了,会不会被发现,会不会被抓,会不会出事……”
云夙苒在他嘴里塞了个苹果。
“你关心满都超过关心你的太子哥哥啊。”你哥点完兵,两个月后就要上战场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
晏景逸耸肩:“他身边有池尉,有薛将军,怎么可能有问题!我就是担心满都,万一西戎那什么太子三王的把过错都怪到察尔查,让满都负责怎么办?她会不会也上战场?”
“不行,我应该向父皇请命跟着太子哥哥一起去的!”
“喂,你还想在战场上玩什么英雄救美啊?一次就够了哦,别怪我没提醒你!”云夙苒一记头锤敲过去,“你和我,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阻止不了,只能听天由命。”
晏景逸叹了口气。
两人晚膳时才回到昭纯宫。
没想到,皇后正等着。
听宫娥禀报,娘娘等了半日呢。
云夙苒很是惊讶:“娘娘是有什么事吗?”
皇后踌躇半晌,才开口。
没料到是——
“帮晏穆珩?”
“是,本宫知道这件事可以求任何人,唯独不应该求你。”皇后垂眸看的出来情非得已。
晏穆珩当时在斗兽场里的杀心所有人都看到了。
晏玦没杀他,是给了皇帝脸面。
如今,皇后却求云夙苒救人。
“他始终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孩子,本宫不想他就这么躺在床上自暴自弃,解铃还需系铃人。”皇后殷殷切切。
云夙苒想了想,居然没拒绝。
晏景逸在外头听到了,不敢苟同:“皇婶您什么时候如此宽宏大量了?”
云夙苒挑眉:“我只是,想要还他一些东西。”
晏穆珩那天被骁王重创关了禁闭。
他身体骨折骨断不下十处,五脏六腑全部受损,并不是太医院和许姝棠处理不了,而是晏穆珩说什么也不让他们靠近半步。
几天来,只能躺在床上不断哀嚎。
他听说西戎刺驾,太子请命领兵后,更是怒不可遏。
本来——本来这能够争取军功的大好事应该落在他的头上!
全怪骁王!
云夙苒刚一走进晏穆珩的寝殿。
哐啷。
花瓶砸在她跟前,四分五裂。
“滚!滚!谁让你们进来!本宫不治!本宫就要这么瘫着,让父皇看看,他的弟弟对他的儿子做了什么!”
“骁王想要杀本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就算了吗!父皇!您这是偏心!”
怎么他晏穆珩现在成弃履了!
云夙苒啧声,绕开了地上的碎瓷:“看起来殿下还有力气发火,恢复的不错嘛。”
哪像是皇后说的半死不活。
“云夙苒!”晏穆珩不敢置信,这女人居然还敢来到他面前,“来人,把她赶出去!”
云夙苒掏了掏耳朵:“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果然,晏穆珩喊了半天,一个宫娥都没进来。
他尴尬的气急。
“你来做什么?”
“欣赏你的自作自受。”
“只要本宫性命堪舆,你和你那个残废的丈夫就都得陪葬!”他还嘴硬。
喀。
云夙苒神色骤冷,一把掐住晏穆珩的脖子。
少女莹白的肌肤透着冰冷的颜色。
“骁王殿下是你的皇叔,他永远高高在上压你一头,像你这么死乞白赖的人怎么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竟还妄想拿死来威胁我,来人!把这殿内所有的太监宫娥都叫来!”
云夙苒一声令下。
片刻,奴才们跪了满地。
“你这么想死,”云夙苒的匕首刺在晏穆珩枕上,宫娥们都吓个半死,她冷冷讪道,“当着我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死啊!”
看看,到底谁跪在阎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