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们的战神出不了征还当什么战神!”
底下小将们也“鸣不平”起来。
“这名号早就该换了,大可以给太子殿下或者……其他什么名至实归的人,冠在那个华而不实的皇亲国戚身上,岂不是昭告天下,咱们天奉是无人可选了吗!”
蒲扈的张狂态度让满屋文臣都鸦雀无声。
“看来,本王的存在是丢了天奉脸面了?!”
议政阁外冰冷的声音传来,不下玉石上那凝结肺腑的霜雪。
金漆轮椅格外显眼。
男人眸光沉寂森冷,眉目轻扬,无端端给人一种冷傲和睥睨之感。
“那么多的大人在这儿讨论如何给陛下上折子,本王难道没有参与六部军政大事的资格?”
众人眼角一阵抽抽。
“怎么会……正逢年期,怕王爷心烦劳累。”
蒲扈歪了歪嘴:“西戎下了‘挑战书’要骁王殿下应战,这不妥妥的膈应您嘛,依本将之见,王爷这副身子还是在京城养养花草,陪陪美眷就是了。”
何必折腾!
晏玦翻过小太监递上来的羊皮战书。
嘴角沁出冷笑,寒意丛生。
“格穆的两位兄长都死在本王手中,他想报仇雪恨,好!本王应战就是!”
晏玦轻飘飘的话点燃了一屋子。
“什么?”
“王爷您莫要玩笑!”
去西戎路途遥远可不是坐着轮椅马车就能轻易到达,兵卒们更没心思伺候个残废!
晏玦冷眸扫去,将挑战书“啪”地合上,脊梁挺直,微微一托轮椅,竟然,就这么——
站了起来!
他身姿挺拔,高贵俊朗,绣蟒嵌花的玄色锦袍挡住了从外头映照进来的阳光。
凌人的压迫感一下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骁王的双腿,竟然康复的完好如初!
他缓缓踱进议政阁,如君临天下般姿态睥睨的落座。
“西戎想见战王,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
阁外。
刚要来询问情况的柳公公看到了。
他连忙跑回御书房,将刚才的事禀报陛下。
骁王能站着,能上马,还能打天下呢!
“什么?!”天子满脸震惊,“他的腿好了?”
“可不是!千真万确,老奴亲眼看到呢!很快,王爷一定会来请旨的。”
天子沉声坐回龙椅,似乎还没从这个消息里缓过神来。
“他的腿肯定早就好了,竟然瞒着朕……是云夙苒把他治好的吗?可他们当初明明……”皇帝脸上的表情挨个儿变,“难怪他敢仗着邺城和朕叫嚣,他这是有资本了!”
骁王双腿健全,还掌着那么多的兵马,简直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真是居心叵测啊!柳公公……你说他瞒了朕多久?”
“……”
柳公公哪里敢回答。
皇帝要是早知道骁王不是个残废,恐怕早就找一百个理由扼杀邺城了!
“老奴……老奴觉得既然王爷想应战,那就让他去!再派蒲扈做援兵统帅,让整个大军掌握在池尉和蒲扈的手中,若是将来大捷而归,就将这功劳全算在太子身上。”
骁王是去了,但,为他人作嫁衣裳。
“一旦出差池,陛下觉得……是谁之过?”当然是那大名鼎鼎的骁王。
到时候想拿捏他还不简单吗。
皇帝思忖:“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