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陪着陛下一同进宫去?”云夙苒看到他,还是很惊喜。
高头大马上的纨绔少年郎多了两分沉稳气质。
“父皇有万人大军护送哪需要我鞍前马后的,回京前我们已经收到了消息,淑妃娘娘和太子哥哥都为了保护父皇而死……”
晏景逸感慨:“皇后哭的好伤心,太后现在躺在病榻上起不来,宫内正值多事之秋,气氛阴沉沉压的我喘不过气。”
云夙苒和红姑对看一眼,谁也不拆穿。
晏景逸拍了拍腰下的御令,那是晏玦交给他的。
“我认真的想过了,既然太子哥哥不在了,我就一定不能再那么游手好闲,总得做点正事让父皇知道我也是个可以为他分忧的人,我决定就从兵马司开始!”
皇家乱事并没有打击到晏景逸,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成为中流砥柱的心。
“你小子突然出息了呀!”云夙苒激动地拍他肩。
“……当然,还因为皇叔说可以拿西戎的消息和我换……”他有些不好意思。
西戎。
原来还为满都。
大战过后天奉班师回朝,西戎反而陷入了内战的僵局,争夺皇位的党派都因为这场战争伤了元气。
“察尔查怎么样了?”云夙苒也想了解一下。
“三王因为重伤不治,半个月前死了,察尔查立刻推举了个新帝人选,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从来不参战的小部族突然骁勇无比的侵吞了原本属于太子的水草地,打的那是不可开交啊。”
晏景逸绘声绘色的,突然灵光乍现:“满都不会是想扶持个什么傀儡皇帝吧?”
挟天子以令诸侯。
云夙苒挑眉:“满都要是当了女皇,你不就可以入赘了?”
晏景逸一脸正色:“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入赘!”
“西戎内乱平定后经不起折腾,说不定还会来议和,咱们走着瞧。”
云夙苒朝他眨眨眼。
陛下回到金銮殿,第一件事就是论功行赏。
淑妃救驾而死,顾侍郎哭了三天三夜。
顾家当然是头功!
如今内务和礼部忙的不可开交,要办丧,要办祭,还要照顾着后宫所有娘娘和太后的感受。
云夙苒等人还没歇上,刘府尹就急匆匆将原本关在牢中的御白和墨池送上门了。
“喏,你们瞧瞧,一根头发都没掉吧……”他笑吟吟地,颇有当狗腿子的潜力。
当初骁王被削官罢爵送到地笼,不少人落井下石,说他这辈子出不来了。
可刘浩不以为然。
骁王怎会被那么轻易踩在脚下,残疾五年不能站立却一朝风云化龙,成了战场上呼风唤雨的强大存在。
避暑山庄一出救驾,重回权力巅峰。
不,不止!
刘府尹心里清楚。
太子死了,那么骁王就成了陛下暂时唯一能倚重的男人。
今日他见皇帝两鬓微白,伤心过度,恐怕身体抱恙还得病上一段日子,晏玦岂不成了名副其实的——
摄政王。
刘浩见风使舵,把人送回来连忙告退。
红姑很久没有见到御白了,双眼含情脉脉那么一瞅他,忍不住上下其手:“你看,你都瘦了……”
“……”并没有!
牢中顿顿鸡鸭鱼肉,简直把他们当猪来养!
红姑吐气如兰,指尖勾住御白的腰带就将人往后堂厢房拽:“我不管,我要给你检查身体,全身的那种,万一有什么看不到的内伤恶化了,姐姐我多难过呀……”
御白:……
被强行拖走前,他忍不住朝着墨池使颜色,看看红姑多主动,你倒是给那整天关心你的香桐丫头说两句好话呀!
墨池理解了,他的确应该主动一点!
男人鼓起勇气,一把抓起香桐的小手往自己裤腰带上一插:“你要不要也帮我检查身体,全身的那种!”
啪!
他挨了一耳刮。
“臭流氓!”
墨池:他娘的,学什么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