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归熟悉,云夙苒的注意力很快从晏玦身上挪开。
她绕着耳边长发:“你们自报家门,都会些什么本事……逗本小姐开心?”
“奴会唱小曲儿,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只要您喜欢,什么调调都成。”
“奴会抚琴对弈,临词作诗。”
“奴……”
云夙苒满意极了,指到最后的阴影。
“你会什么?”
“杀人。”
晏玦冷声。
云夙苒蹙眉,她盯着男人琢磨半天:“你……生的好看,像我前夫。”不光样子像,性子也像,动不动就能砍人。
对对对,就是您前夫!
红姑“热泪盈眶”:“不如,就让王……他,让他陪酒吧。”
“嘁!”云夙苒拍案,“快点赶出去,看着就心烦!”
长得像谁不好,非得像那个狗男人!
周围的小倌儿纷纷侧目看向晏玦。
这男人骨相流畅、俊美昳丽,单薄的织锦绣竹衫,掩不住浑身透出的矜雅尊贵。
只是现在整个人冷若冰霜。
晏玦的拳头捏的嘎嘣响。
云夙苒见他不为所动也来气了,从箱子里摸出一锭金元宝砸过去:“听不懂人话呀!”
啪!
那元宝不偏不倚的砸在晏玦额头。
淤青血痕立刻浮现
红姑愣住了。
他家主子要躲开那是轻而易举,偏偏长身玉立,一动不动,那双晦暗眼眸里潜藏着翻涌的风雨。
一旁的小倌儿们也傻眼了。
气氛不太对。
有人连忙上前,抱出琵琶谄媚:“小姐别叫那些不识相的人气到了,还是让奴为您弹奏一曲……”
“滚!”晏玦拂袖怒喝。
那瞬,小倌儿怀中的乐器被震的粉碎。
红姑知道,主子气的不轻,连忙把那些还蒙在鼓里的男人们通通领了下去,否则,她这个温柔乡得被拆的骨都不剩。
“别……别走啊!”云夙苒一点也没被吓到,她醉了,根本分不清状况。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晏玦一把捞起,丢进床榻。
她翻滚两圈,从锦被中撑起身,长发散乱零落在肩侧,双腿自床沿垂下。
她没有穿鞋,一双如玉裸足晃荡晃荡的惹人怜爱。
连顺着松散衣襟滑进颈项的那缕乌发都充斥着慵懒醉态。
“你穿成这样给别人看,是想气死本王吗?”他独自面对云夙苒的时候,发现自己压根发不起火来。
他气,是气那些男人都看到了她懵懂惑人的媚态。
晏玦正要上前,云夙苒抬脚,脚趾尖高高抵在他胸前。
裙子顺着光洁的小腿滑下。
“你哪位?”
“你夫君。”抵在胸膛的脚趾尖带着些许柔嫩粉色,叫人心猿意马。
“胡说,我……没有夫君。”云夙苒想了想,她离异带娃,哪来的老公。
“好,我是今夜伺候你小倌儿,满意吗?”他小心翼翼的询问,掌心顺着细腿漂亮的弧度滑下。
云夙苒咯咯一笑。
“替我宽衣。”
晏玦眸光一沉,要是他来没,她真敢叫别的男人宽衣解带不成?!
他咬牙,伸手解开她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