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苒逛了半宿,终是有些累了,见晏玦哄睡了阿弱,奖赏似的把手里的奶白枣送到他嘴边。
男人连她的指尖一并咬住,不肯撒口。
“怎么跟野狗似的!”她骂道。
“嗯?!”
“夸您呢。”云夙苒目光往下飘去,细而有力公狗腰,上腹前锯子弹肌,v型卷腹人鱼线……
一想到就浑身躁动。
“看来很满意。”
他愉悦的亲了亲云夙苒还来不及缩回的手指。
天上开始落雪。
雪不大,行人也懒得躲避。
云夙苒淋了半身小雪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晏玦立马揪起她领子扔回马车。
赏雪可以,但不能伤身。
他命令驱车。
谁知,这狗男人没把云夙苒带回宅子,而是直接拉回了昭纯宫。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晏玦把阿弱安顿好,已经命人给白玉池放好热水。
“雪化了会浸入衣衫,先换衣沐浴,免得着凉。”
云夙苒懒得动,他只好亲手把人抱走。
腾腾热气已将浴池蒸的犹如仙境。
晏玦替她挽起长发,小心解开衣衫,温汤浸泡让全身都舒适惬意的放松下来。
云夙苒慵懒喟叹,身后就拥上炽热的胸膛。
水波盈盈滚动。
有些旖旎哀鸣细细传来。
香桐见半个多时辰还没人出来,就知道一时半会没可能了。
她悄咪咪来到昭纯宫的荷花池边,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福船,点燃上头的蜡油,搁在水里。
这方泉是个活水池,片刻,小船就被水流带到了湖中央。
雪还在落。
香桐的发顶撑起了一把油纸伞。
她诧异的抬头,发现是墨池。
男人站的直挺挺,手中撑伞的模样像极了要为她遮风挡雨。
“云小姐说你在国安寺求了一支姻缘签?”
“小姐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呀。”香桐懊恼。
“是什么?”
“你关心来干嘛?”
“我……随口问问。”
香桐不开口,墨池也跟个哑巴似的。
两人默默站在小雪里。
又尴尬又暧昧。
“你……”
“你……”
突然的异口同声又沉默了。
“你先说。”香桐抢着。
墨池想了想:“你家小姐今天去了好多私人定制的店铺还有银楼……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香桐摇头。
“那是补嫁妆的。”墨池偷偷观察小丫鬟的神色。
“嫁妆?!”香桐突然兴奋,“小姐又要嫁给骁王殿下了?!”
墨池:……
“也许是另一个人呢。”
“小姐怎么会嫁给另一个人?!”香桐脑子没转过来。
墨池也被气到了,不由分说掏出一个白玉镯死命套在她手腕上。
“臭流氓你做什么!我不要!小姐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给你挡箭也是非奸即盗了?!”墨池气结。
“那、那不一样,”她低头趁着宫灯花火可见这玉镯质地上乘,一定很贵!“这……算什么?”
“是……”墨池这嘴到紧要关头也不开窍了,“是王爷送的,府里一人一个,就……我不需要,送给你吧。”
“王爷送你的,你送给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不要脸讨来呢!”她伸手要去摘。
墨池急了,摁住她的手,力道粗重把人家姑娘的手腕都捏青了。
“送你了就是你的!不许摘!带好了!”他厉声,凶神恶煞的比庙里的天王还可怕。
香桐给唬的一愣愣。
踏踏踏。
一阵脚步急匆匆来。
“墨池大人……兵部来了急件,需要王爷立马过目!”一个撑伞的小太监,怀里抱着兵部急件。
“现在?”
墨池接下一看,果真,上面的漆纹证明是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