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云夙苒取出帕子,上面充斥着这几天乔玥身上的味道。
“这是南疆的一种祁木暖香,东陵和天奉都没有原材料,区区一两就要白银三百,绝非普通人家可用。”
“有什么作用吗?”
“这种暖香格外浓郁且能数日不散,天奉一些达官显贵喜欢买来揣在身上中和并掩盖病态发作的药味。”就是个装门面的,有钱人不想让别人发现他们久病不愈,就会不惜千金购来。
云夙苒思忖:莫非,乔玥生病了?
秦浩谦垂眸看去。
少女侧颜娇美,红袖罗裙,系一条狐裘小氅,却更显她纤细娇柔,叫人忍不住心头悸动。
虽然他看的出来,骁王殿下在寿宴上护着云夙苒,但……他们始终男未婚女未嫁,自己未必不能争一争。
“云小姐,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请你一同用膳?”他鼓起勇气,却发现云夙苒还陷在沉思里,“云小姐、云小姐?”
“啊?”她回过神来,“今日……我还有事,改天,我请你。”
“好。”秦浩谦虽有失落也不纠葛。
云夙苒快步回到乔宅,就看到家门口的护院正在一车车的搬运酒坛。
“这是要做什么?”
乔震乐呵呵地:“你姨母打算代表乔家去一趟旬阳营,你也知道,营中不少人都是东陵分拨过去的,她想带些好酒犒劳犒劳他们,也好让旬阳的新太守知道,咱们东陵是一心效忠天风奉的。”
乔玥可是乔家女儿、南疆王妃,代表着三个地区,她出现在旬阳营是给兵卒们最好的鼓舞。
“姨母那么多年没回来还有这份心,也是难能可贵。”
乔震把人拉回来,压低声道:“你……和秦家公子聊的如何?”
“什么?”
“你姨母说回来的路上看到你和他有说有笑的,你俩是不是……”
“没有!”云夙苒义正词严,“我和秦公子的关系,就像表哥和他的关系,只有谊没有情。”
千万不要给她乱点鸳鸯谱!
不然晏玦的醋坛子能淹死整个东陵。
乔震不死心:“真没有一个合眼缘的?”
“有。”
云夙苒笑眯眯:“外公这次大寿宾客遭难,是谁一直陪在我身边?”
这还用想?
骁王啊!
乔震跺跺脚:“但是那混账小子……”
“祖父、祖父!”远远地,乔思远叫唤过来,“爹正满院子找您呢。”
“来了,”乔震又退回来两步,“你等着,等老头子回来和你好好谈谈骁王的事。”
云夙苒努努嘴。
乔震刚离开,乔玥已收拾好东西出来。
“苒苒。”
“姨母今日也在八角楼里?”
“是啊,我托人购了几车特酿的南疆竹绵酒送去营中,我嫁给南疆王,看起来风风光光的,可至今还从未去过军营,既然来都来了东陵,说什么也要见见热血慷慨的将士们。”
原来,她去八角楼是取酒水。
很快一切准备妥当。
乔玥上了马车。
叮叮当当驶出乔家巷子。
云夙苒见马车影子消失,她也随后招来车马,跟了上去。
乔震出来时,门口空荡荡的,云夙苒已经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