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起来心神不宁,”说是解语花,一点也不假,毕竟她现在已不是那个只知道争奇斗艳的顾颖了,“朝堂宫外的事我不便多嘴,只想为您分忧内苑琐事,十殿下自从禁足后没什么言行过激,但我听说,他向教学的翰林学士打探过太后的事。”
晏君霖的脚步顿了顿。
顾颖继续:“十殿下不信任您,但您不可能一直这么关着他,他迟早会若出祸端来。”
“你总不能要朕处理了自己的弟弟吧。”
顾颖想了想:“十殿下与骁王关系匪浅,他不与您亲近那就会成为骁王的党羽,将来削藩难上加难,不如想个法子寻个由头将他撵出宫去。”
她这话说在晏君霖的心坎里。
“听你的,朕还有一事关于桓恩王,想请颖儿参详。”
他很信任顾颖。
很快,里头传出欢声笑语。
而此时,围墙外盛大开放的花树上正坐着一抹倩影。
她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但将方才姚舒慎惨兮兮被拖出去的情景都看在眼底。
云夙苒穿着丁香紫荆衫,几乎与繁花融为一体。
没错,她是来看戏的。
从许姝棠那收到消息说姚舒慎要陪晏君霖赏画儿,诡异的是晏君霖居然还同意了,嘿!她这就巴巴地溜来了。
顾颖不会在乎皇帝将来纳多少女人,但她还不是皇后没诞下嫡子之前,是绝对不会容许任何女人捷足先登的。
姚舒慎没错,错就错在时间不对。
云夙苒一边感慨,一边吃着竹篮里的西贡荔枝,花瓣洒落,淋了下头走过的人一身。
“……你还要在上面呆多久?”
晏玦抬起头就看到了她,上辈子是猴子投胎的?
“嘘!”云夙苒把手里的小荔枝扔向他,提着裙子和竹篮晃悠悠爬下来。
“小心点……你、你别动,本王来接你!”
晏玦看的心慌,运气跃身在红墙高瓦上一蹬,身轻如燕抱住云夙苒,眨眼间轻松落地还狠狠在她屁股上揍了记。
“爬这么高,腿脚看起来还很有力嘛,果然是本王怜惜你了。”
云夙苒面红耳赤恨不能把竹篮都扣他脑门上。
原本那日是打算给他生辰加点儿小情趣,没想到惨的是自己,连着两日没“爬”出昭纯宫,今天好不容易出来看好戏还被逮着。
“我就是好奇顾颖会怎么处置姚舒慎。”
她把刚才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晏玦不以为意,这宫内玩催情迷情的不止一两个。
云夙苒一脸不可理解的表情:“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用一碗迷药就能把男人拴住吧?!”
晏玦突然笑了:“这事苒苒应该深有体会啊。”
“?!”
云夙苒突然反应过来,脸颊上的红云一下窜到了脖子根。
他娘的!
当初要不是自己着了许姝棠的道,中了一碗迷药,能被跟前这人给吃干抹净?
“苒苒这不就用一碗药,让本王心甘情愿?”
云夙苒:?
“……那不一样,那回明明吃亏的是我!”
“好好好,你吃亏,下次换本王,本王吃药给你糟蹋,想糟蹋几回就糟蹋几回。”足够有诚意了吧!
?!
您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云夙苒一拳捶在他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