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个小丫鬟手忙脚乱将徐昭搀出酒楼,急着回宅子请大夫。
谁知刚上马车,后颈就被劈刀,都晕了过去。
慕子闵等人也是看到那些护卫去追所谓的“刺客”后,就立马来这儿候着。
晏玦褪下长衫将云夙苒裹的严严实实。
云夙苒见他面色不善,肯定在生气,她咕哝:“我没有穿着暴露。”
胸、腰、屁股、腿,都好好的!
“那舞谁教的?!”小腰扭的花枝乱颤。
红姑在一旁弱弱举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慕子闵连忙把人都赶上马车:“咱就别在这审了……一会徐家护卫追来,吃不了兜着走。”
晏玦揪了揪云夙苒的耳尖:“回头跟你算账!”
“……”
然而男人说归说,一上马车就把她拉回腿上坐下,柔柔摸着她小耳朵。
马车一路出县。
这毕竟是徐昭的座驾,不能继续留在城内。
所以当徐大老爷醒过来的时候,震惊发现自己居然在荒郊野岭。
他裹的像个大蚕蛹一样被吊在树上。
“唔唔唔唔唔……!”
裴溪抠下塞在他嘴里的馒头。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绑架老夫!不知道老夫在这儿是什么名头吗,整个长越地区多少府衙都和我有交情,你们不要命了!”
呯。
慕子闵一拳揍在徐昭脸上,顿时鼻血狂流。
徐昭给打懵了:“你们……你们不就是要银子吗,我给银子,快把我放了,我、我可以不向官府告发你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看我们像缺银子吗?”
徐昭当然能感觉的出,眼前数人气度非凡绝不是什么市井之徒,他神色略有闪躲。
慕子闵大咧咧道:“小爷不妨告诉你,我们是朝廷派来微服私访的,已经抓到了你和桓恩王之间的秘密通信!”
别说徐昭,就是云夙苒等人都听的目瞪口呆。
你小子扯谎不打草稿是吧?
徐昭怒道:“胡说!”
“胡不胡说,你心里清楚,桓恩王手上除了朝廷那三万人,是不是还豢养私兵!”
“他养不养兵,关我什么事!我是个商人,生意正大光明!你们这些贼人竟敢冒充朝廷官员绑架老夫,简直罪无可恕!”
呯。
慕子闵的拳头又砸在徐昭脸上,把徐昭打的怒火飙升。
“他娘的,给个痛快啊!有本事杀了我!”
慕子闵还真拔出了匕首。
徐昭满脸涨红:“老子不怕!”
慕子闵晃着刀刃在老男人下腹一抵:“徐老爷不怕,不知道你的那些妻妾怕不怕。”
年过五十也还有一半人生呢。
“……你……!”徐昭恨不得将眼前这小王八蛋千刀万剐。
晏玦双手环胸,慢悠悠道:“桓恩王若是养私兵就得有粮草喂马,光朝廷给的粮饷哪够,只要查他粮草的动向就能找出线索。”
云夙苒点头:“养私兵需要大量土地,将他所有的地产房产一件件查过来,反正江城已经有人出卖了桓恩王,这个人可以是别人,也可以是徐老爷你啊。”
一旦消息传出去,徐昭作为背信弃义者一定会被桓恩王的忠仆们日夜追杀。
徐昭气的睚眦欲裂。
“徐老爷,将功折罪的机会只有一个,污点证人也不是人人能当的。”慕子闵开导。
徐昭额头的汗珠滚了下来,他动摇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桓恩王有没有养私兵,但是……但是他喜欢赛马,以前在泗郡外买了两座山头建造了七八个马场供长越的世家贵族们娱乐买卖。”
“马场?”
晏玦眯眼:“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前去。”
慕子闵踢了徐昭屁股一脚:“委屈大老爷在这儿睡上一晚,明日你的家奴会来救你的。”
他戏弄大笑,却在众人离开时,将刀子送进了徐昭被捆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