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恩王久病不治卧榻三年,要豢养私兵也绝不可能是他在养,所以,本王查到了那个诬告之人,正是旱营副统樊逑!他见事迹败露便想杀本王灭口,这才引起了旱营动乱,樊逑居心叵测罪无可恕,世子已经命人查封了他的宅邸。”
“什么?!”
顾旭没料到各中缘由竟还有这么一出,他急的很:“未经圣上许可,怎么能随意搜查朝廷大将的府邸?”
“一个刺杀皇亲国戚的逆贼,也算朝廷大将?”骁王冷笑。
这阴冷声色让顾旭不由背后一凉。
晏玦缓步踱到他跟前,高大的人影将阳光遮蔽,顾旭眼前一黑。
“顾尚书,您猜猜,本王在樊逑的府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
男人从怀中抽出几封信笺。
“这是樊逑与京城某位高官往来告密的书信,其中必定有关于污蔑桓恩王府的事,说不定,连暗杀本王都是他们的计划。”
顾旭身体微僵吞了口唾沫:“王爷可知是……哪位高官?”
晏玦清冷一笑:“本王没有看过书信,既然您是代天巡牧,不如就由您将这些信笺交给陛下定夺如何?”
顾旭不敢置信。
他当然知道樊逑告密的事,因为他就是“那位高官”,而且这其中还掺和了行贿受贿万两白银,这些信是他们之间的联络也是证据。
顾旭这一刻,惊慌诧异。
惊慌是因为樊逑居然没有烧掉信笺,诧异是因为晏玦会堂而皇之的还给他,那说明,骁王“暗落落”给了他一条活路。
但,这也成为了把柄。
顾旭连忙收了信,道:“这些宵小污蔑藩王,早就该杀了!小世子和王爷放心,本官一定如实禀告。”
他急着要走。
“慢着。”晏玦出声。
顾旭顿住脚,满头冷汗:“王爷还有何吩咐?”
“陛下即将大婚,但是骁王妃近来身体不适,需要在南屿静养一段时间,怕是赶不回去了,本王备下了厚礼,您一同带回去吧。”
“自然自然。”
顾旭连连点头。
当夜,老大人就带着信笺逃也似的离了江城。
“跑的真快啊。”云夙苒听说的时候还一头雾水。
“再呆下去非得被骁王吓出心脏病来不可。”孟歧舟打趣。
云夙苒停下手头的事,突然问:“那几封信真的是樊逑写给他的?那副统也实在不够谨慎啊。”
换了谁都该立马销毁!
“当然不是,”晏玦撩袍进门,“樊逑早就把联络的信烧了,这是本王临摹他的字迹逗顾大人玩玩的,他是自己‘做贼心虚’。”
云夙苒:“……”
这男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越容易杀头的事他越爱干。
晏玦道:“近期陛下一定会注意长越和桓恩王府的动静和,你们那些兵马就让晏景逸养在阎城,暂时先不要动。”
孟歧舟明白。
云夙苒捡起手边的花枝:“说起来陛下马上要大婚了,顾颖终于得偿所愿啊。”
哪怕是个垫脚石她也心甘情愿,至少称得上,守得云开见月明。
晏玦点头,笑道:“本王暂时不回京了,天子大婚也别管,你不是想要度蜜月吗,本王陪你好好在长越游山玩水一阵子。”
话刚完,他就察觉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