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孕不育。

晏玦：……

“南疆王有不少子嗣，只是全都死了，最小的三四岁，最大的没过十八九，南疆皇室凋敝是事实。”

云夙苒支着下巴，感觉自己又发现了大秘密：“说不定老皇帝有什么家族遗传疾病，要不然怎么每个孩子都活不长，啧啧啧，将来他一嗝屁，谁来继承王位？”

晏玦想了想：“说来也是，南疆老王也该百岁了。”

“不是吧！这么大年纪没嘎就算了，还头脑清醒能把持朝政，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黑暗秘术？”云夙苒对这种东西倒是很感兴趣。

“歪门邪道的东西哪有人玩的过你？”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云夙苒努嘴，“我一直觉得六海和天奉的官员有联系，他们在腹地的行迹活动包括一切开销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好像有人在暗中隐瞒提供……老百姓做不倒，最可能的只有掌权的官家。”

“那可是掉脑袋的死罪，”谁胆敢随便勾结异族？晏玦沉吟片刻，“你还记得中武王吗？”

“晏江晚的夫君？”

“是，江都公主和中武王死后，晏君霖派了季司空前去掌管，这人是太子党，由晏君霖一手提携，如今整个中州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晏君霖在想要弑君前，已把人脉都铺了出去。

云夙苒垂眸，她曾经怀疑晏君霖勾结了六海，如果是真，那么中州肯定会为六海提供掩护。

周围突然爆出的喝彩将两人思绪拉回。

只见台上已被推出一个金丝铁笼，里面锁着一个昏迷的少女，就像拴在笼中的可怜鸟雀。

她蓬头垢面，衣衫凌乱，却在出现的一瞬间，激起了嘈杂的探讨。

“这就是南疆药人吗？！”

“八、九不离十，药人的炼制是六海不外传的秘术，听说它们的血液甘甜香魅，喝了能百毒不侵，食其骨肉，则延年益寿，啖其脏腑能起死回生！”

“太夸张了吧！”云夙苒不敢置信。

“但是大多数药人年幼就会夭折，能养到那么大说明已经练成，这可是无价宝啊！”

众人纷纷惊叹。

阁楼厢房的珠帘晃动，走出一个妙龄女童：“我家主人说，这药人看起来奄奄一息，要知道，药人死了就没用了。”

不管是取血还是割肉，都必须保证药人是活物。

那金丝铁笼里的少女浑身血渍，喘息都微乎其微。

他们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只在乎她的价值。

而药人的价值，就是被活剐。

“呵，”云夙苒冷嗤，抬眼看着那个妙龄女童，“这姑娘穿缂丝圆领扁金线，不是富贵人家能用的，厢房里的肯定是个大官，居然也跑来这儿买卖药人。”

晏玦也发现了：“今年圣上登基，又逢帝后成婚，全国各地都会想尽办法搜罗珍宝进献给皇家以表忠心。”

若是药人的妙用真如他们所言，献给皇帝就是大功一件！

台上的绿袍男负手在手，不慌不忙道：“药人受得住皮肉伤痛，贵人不必担心。”

女童又道：“那怎么证明，她的确是个药人。”

万一花了大把银子，买回去一个冒牌货，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