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恩王府的男人们正把酒言欢。
孟歧舟听着他们讲述这几天与六海的交手,忍不住拍案:“好家伙,让我去请客掏银子,你们去大开杀戒?!”他为自己没能参与感到无比的惋惜,“话说回来,那南疆王真的死了?”
说出来都叫人不敢置信。
老王身患重病偷偷潜到天奉境内,居然还被牧云忱和云夙苒给玩死了。
这事被南疆朝臣知道,绝对是炸裂的结果!
裴溪肯定的点点头,他们是亲眼所见。
“但是银诡逃了出去,他身受重伤可能潜回南疆主持大局……但困兽之斗尤为激烈,说不定他见自家老主子死了会孤注一掷,干脆伺机寻仇报复,这段日子大家都要谨慎小心。”
“就是!”孟歧舟笑嘻嘻的搭话,“如果银诡没有回去,保不准会发动天奉境内剩余的六海妖人来个同归于尽,我会派人注意南边的动静,看看能不能查到银诡的踪迹。”
他又看向裴溪:“英雄所见略同,我与裴溪真是心有灵犀。”
喀拉。
裴溪捏裂了酒盏。
孟歧舟撩完就跑,乐此不疲。
“这南疆王的死讯兹事体大,说不定会有人从中作梗,骁王殿下不准备上报朝廷吗?”
晏玦沉吟:“咱们不说,也会有其他人上奏,谁开口,谁就是六海的同伙。”
放长线,钓大鱼。
孟歧舟晃着酒杯,忍不住感慨:“我天奉自太祖起就秉承与南疆井水不犯河水,既不联姻也不结亲,更别提什么合作。”
南疆人擅长与毒虫打交道,生性阴险狡诈,不与奸人为伍是太祖的遗训。
但酒桌上的男人心里都清楚。
六海能在天奉如此嚣张纵横,定是与朝廷官员有了勾结,而新帝晏君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显然脱了关系。
若说他身为太子时是为了自保,为了夺权,那现在已成九五之尊,还不与妖人划清界限,将来东窗事发恐怕要掀起举朝动荡。
尤其是骁王,看在叔侄情面,已放过他数回。
孟歧舟见桌上众人面色深沉,连气氛都变的紧张微妙起来。
他连忙缓和:“哎呀,别谈那么沉重的话题了,咱们来点轻松的!”
裴溪白了他一眼,谁提出来的,还有脸说呢!
几人正要重拾酒水。
“世子爷,骁王殿下……不好啦!”王府的小仆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出事了出事了,外头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每天打架的那么多,小爷我管的过来吗?”
“不是啊……是骁王妃啊,她她她……她跟人在酒馆打架呢!”
什么?!
孟歧舟拍案而起。
这还不得去助助兴?!
晏玦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酒馆。
这时候外头已经围了不少人。
只听的里头一阵乒乒乓乓。
门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撞开。
莽汉方虎早已被锤的鼻青脸肿,口吐白沫扔了出来。
堂屋里一群醉酒的男人滚地哀嚎,讨饶不停。
当然,喝醉的不止他们。
还有那个坐在惯偷儿背上,尝一口荷花酿,就狠狠揍人一拳的云夙苒。
花酿香醇添了蜂蜜,两瓶下肚酒劲上头。
手痒痒。
红姑在一旁守着,她可不想坏了王妃打“醉拳”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