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嗤声:“赵家这姻缘说不定是冲着王妃来的,只要与骁王府攀上了姻亲关系,她就可以顺藤摸瓜,为自己的兄弟亲戚谋利。”
这次来必定想在云夙苒面前卖力的表现一番。
结果,踢到钢板了。
香桐感慨:“幸好小姐不去参加,不然,老爷指不定还要从您身上捞大大的好处呢!”
云夙苒却掏出怀里那封信笺:“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狭路相逢。
她可没有被人白抢的习惯。
……
云晟很少大张旗鼓操办什么大喜和寿宴,以前嫌少回京,不照顾妻子,不看顾孩子,满脑就是功勋和面子。
但自从张氏死后,云夙苒和他“分家”,他发现国公府的财务空虚,根本支撑不了自己的体面。
偏偏,骁王又一道折子让他“赋闲”在家。
云晟空有爵位却没有任何真正握在手中的权力,唯一的女儿还和自己形同陌路,他又很又恼,而赵嘉禾正好出现了。
他们面上一见钟情,实际上,谁不互相利用呢。
寿日那天。
国公府前车水马龙,一早就开始忙活。
各家礼担已经摆了整整两堂。
“呵!老爷瞧着风光,可那些大人们不都是看在骁王的面上才来恭贺的?”香桐扒拉着木头偷窥。
这主仆俩不走正门,轻车熟路的撬开侧门。
“我说小姐,国公府怎么说也是您原来的家,进家门怎么做贼似的?”
“嘘。”
云夙苒捂上她的嘴,透过花树可见一个鹅黄软衫的女人,正大肆宣扬前两天在玉楼有个不识相的野丫头和她抢翡翠。
“就是她!”香桐兴奋。
赵嘉禾。
她锦衣华服谈笑风生,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国公府的女主人。
女眷们都纷纷表态:赵小姐你什么身份,野丫头又什么地位,何必跟不长眼的一般见识。
直把赵嘉禾哄的心情舒畅。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突然,树影后的丫鬟惊呼起来,她定睛看着香桐,恍然大悟,“啊,是你!你这个小贱人,竟然带着同伙来国公爷的寿日捣乱!来人呀,快来人呀!”
丫鬟脸上还有斑斑点点的淤青,可不正是那天被香桐凑出来的。
她气还没消呢,贼子反而送上门来了!
丫鬟的呼喊吸引了赵嘉禾的注意。
她认出了香桐,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乱闯!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
国公府的家奴们提着刀枪棍棒将香桐团团围住。
“发生什么事了!”
云晟也被吵闹惊动,他收起言笑晏晏的脸,快步赶出来。
赵嘉禾连忙小鸟依人般挽住男人手臂:“国公爷,就是她!我精心给你挑选的玉如意就是被她砸坏的!”
香桐冷声:“真会恶人先告状!”
云晟一愣:“香桐?”
“您,您认得她?”
赵嘉禾不解。
香桐退开身,后头的云夙苒正懒懒倚着木芙蓉,人比花娇。
云晟的目光徒然一抖,他给骁王下过请帖但全都被回拒了,云夙苒可没说今日要来啊!
但——骁王妃的出现绝对可以让他自抬身价!
叫这些不愿与他交好走动的老大人们都看看,自己的女儿还是向着云家的,就算是骁王也得把他云晟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