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玦讨好地吻着她指尖:“本王会随驾去中州。”
云夙苒抱怨的捶了他一拳:“你也要去?”
“只是护送陛下,点了兵就回来,你乖乖在京里别闹。”
“怎么?我是能拆龙椅,还是蹦龙床?”
说的跟她能大闹天宫似的。
晏玦“啪”地把人扑倒:“就算蹦也不准蹦龙床。”是他的床不够大还是不够好。
“……所以你这是跟我讨债来了?”
将接下来不能享受的“快乐”一次性全消耗完,得得得,她老腰经不起折腾。
晏玦笑道:“与苒苒的温柔相比,本王压根不想随王伴驾……不过,我们回城时恰值狩猎季,上次本王腿脚不便不能陪你一起狩猎,今年,一定让你尽兴。”
云夙苒眼珠一转,想到狩猎就兴奋:“那我们比比?”
“你要和本王比?”晏玦啧声,这小脑瓜想什么,他若是不放水,谁能赢骁王殿下?
“对啊,我和银元一组。”云夙苒义正辞严。
“……你这是耍赖。”
就知道这女人鬼点子多!
云夙苒哼哼,满脸都是“你奈我何”的表情,在男人看来像极了恃宠而骄。
他偏偏喜欢。
“好,本王允许你耍赖皮,但若这样还是输了……”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凤眼微微晦暗,凑上去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无耻!”
云夙苒面红耳赤。
晏玦挑眉,邪肆地舔了舔薄唇:“情趣和无耻是有差别的。”
“……”
她怎么就看上这么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房内的轻笑惹得窗口榴花颤动。
两人吃了个半饱,就听得御白敲了敲门。
“王爷,王妃……宫里出事了。”
出事了?
这大半夜的闹什么幺蛾子。
“是太后。”
云夙苒跳了起来,失了记忆的太后算是她宫内唯一记挂的人。
晏玦立马准备车辕,速速进宫。
听说子夜时,凤鸣宫的丫鬟发现太后面色惨白、腹痛难忍,连忙通报了太医院。
皇后寝殿灯火通明。
晏玦和云夙苒到的时候,太后昏睡过去,太医刚诊断好。
“是不是中毒?”晏君霖疾言厉色。
“这……太后脾胃虚弱,许是今夜的晚膳,吃坏了肚子。”
“吃坏了是这样吗?”
温初仁百般斟酌,小声道:“羊肉汤性热,里头的萝卜虽有自肝明目,清热解毒的功效,但与饭后的水果羹合用,就容易惹人上吐下泻,腹痛难耐,再者太后精神虚弱,脾胃不好,一丁点的损伤容易引起腹内病变……”
“你的意思,并非有人刻意投毒?”
温初仁点点头。
云夙苒陪在榻边,摸了摸皇后的脉搏,的确是食物中毒而且目的不是致人死地,但……也绝非温初仁说的那么简单。
“皇婶认为呢?”晏君霖转向云夙苒。
温初仁也同时看过去,紧张的额头冒汗。
“温太医说的有理,食物相克导致太后病体积发,这一病,怕是要半个月才能下床了。”云夙苒并不拆穿。
晏君霖抿唇,简直是场无妄之灾。
“皇后娘娘到——”
外头的小太监高喝。
晏君霖拳头一捏,快步出了凤鸣宫,将顾颖一把拽到廊外。
哐啷。
顾颖手中正端着的药汤打的稀碎。
“你闹够了吗?”皇帝不闻不问,反而怒目相对。